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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2 / 3)

本宫的父亲是太后,姐姐是皇帝,若本宫不愿,谁也无法勉强。你今日这般相询,已是冒昧至极。只望你今后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多多为朝廷效忠尽力。另外,荣蓁已是我妻,今日便恕你这一次,倘若让我再听见你如此非议她,莫要怪本宫不留情面。”

孙绮还要说什么,辇车已经驶动,她刚要追赶,宫中守卫已经将她按住,她看着姬恒的辇车远去,颓然倒在地上,“殿下,只有我才是真心爱慕你,你为何如此狠心?”

辇车走远,恩生想起孙绮无礼自大之举,心生厌恶,“这人也太放肆了些,在殿下面前说些无耻的话,还连大人也编排上。”

姬恒沉下面容,吩咐道:“去找人盯着她,莫要到荣蓁面前胡言乱语。我与她成婚不久,实在不想为了这么一个人而坏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而荣蓁在官署中忙碌一整日,刚靠在椅子上歇息片刻,便有下属来禀道:“大人,有一男子在外求见。”

荣蓁捏着眉心,问道:“什么人?”

下属回道:“那男子自称姓颜。”

荣蓁怔了怔,而后道:“请他进来吧。”

不多时,颜佑安被人带了过来,一别数日,再见却是无言相对。他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直到荣蓁走过来,将门合上,似乎是怕人看到他们两人独处。

颜佑安嘲讽一声,“荣大人既然这样避嫌,又何必让我进来呢?”

荣蓁疲惫道:“如果你是来同我吵架的,那请你回去吧,我无心奉陪。”

颜佑安定定地看着她,的确比之前消瘦了些,“原来住在帝卿府也会过得不好。”

再见颜佑安,见他脸色比从前苍白许多,不知从何处来的,像从前那样不知道增添几件御寒的衣裳,荣蓁生出歉疚之情,“我倒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些。”

谁知这话一出,颜佑安气到手都在颤抖,“所以,你就将我托付给郑玉?”

荣蓁有些不解,她上前一步,颜佑安便避让一步,可看着她的眼眸渐渐泛红,像是含了无数委屈,荣蓁忙道:“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我并无此意!”

颜佑安却是不信,“她与你是至交,若没有你的委托,她怎么可能连我和平儿的饮食起居都上心。我与你虽从未结琴瑟,可却……总之,我此生已无嫁人之心。荣蓁,你可以伤我,可以弃我,却不能这般辱我。”

颜佑安毕竟跟过她,以她对郑玉的了解,绝不会对颜佑安有什么非分之想,怕是做好事过了头,让颜佑安多想了。

荣蓁道:“此事是我处理不当,只觉得你守着钱财或许会招来祸事,便让郑玉照看一二,只为了护住你的安危,并无托付之意。”

颜佑安从怀中将银票取出,交到荣蓁手中,“今日,我们两清了。”

可颜佑安一个男子,若没了这些钱财,又不能抛头露面谋生,今后该如何生存,荣蓁抓住他的手,将钱还了回去,“收下,莫要再同我争这个。”

荣蓁按住他的手,颜佑安眼中滑落泪来,“荣蓁,你真是个混账。”

荣蓁将银票揣进他衣袖中,“我是混账,所以请你今后莫要再为我留一滴泪,我本就不值得。”

颜佑安忽而伸手将她抱住,“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的缘分如此短。”

可颜佑安说完这句,并不需要荣蓁的回应,他倏地松开了她,“你不必让郑玉再来了,我是生是死都与旁人再无瓜葛。”

颜佑安转身离开,荣蓁望着他,他的背影透着深深暮意,手背上砸落冰凉水滴,荣蓁伸手将眼角轻拭,再无痕迹。

平儿在官署外等着颜佑安,看着他从门里走出,平儿担心不已,“公子,您没事吧?”

颜佑安摇了摇头,他们两人走在大街上,一路无话,可经过一座府邸时,颜佑安停下了脚步,府门上的牌匾早已换了新的,再不见当年颜府痕迹。

平儿低声道:“上月便换了人。”

物是人非,而短短数年,这座府邸也已经换了几任主人,颜佑安立在门外,当年的景象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仿佛还能看见秋千下,年少的他看着被母亲领来的少女,告诉他,“从今往后,阿蓁便是你的姐姐。”

他带着年少的荣蓁走遍府里各个角落,同她在府中嬉戏打闹。陪她练字,弹琴,与她一起被府中先生授课,她素爱玩闹,先生布置的课业总不会好好完成,他便偷偷仿了她的字迹,替她呈上。

岁月恍惚,一转眼荣蓁已成大人模样,书房里,她一脸倔强地看着母亲,“我绝不会踏上仕途,姨母也不必劝我用功读书,我本就无心做官。当个平民难道不好吗?我如今跟着旁人经商,已经赚了不少钱财,足够衣食富足,为何一定要做官,身不由己!”

他在窗外看着,揪心不已。

母亲被她气病,她一连数日都待在府里,侍候汤药,母亲的病也渐渐好了起来,此后再未同她说过为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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