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怀诗叹了口气，动作更轻了一点。
上完药，江霁川说，“没事了，快点回家吧，天要黑了，我就不送你了。”
鹿怀诗“嗯”了一声。
江霁川说：“你真的别生气，我就是单纯的想和你做朋友。”
鹿怀诗的愧疚感快要冲破天灵盖，她的态度缓和不少，没有像之前故作冷漠：“我不是讨厌你，就是……我不太方便交朋友。”
她被恶魔盯上了，和她走得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但她又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我这也是为你好。”鹿怀诗说。
“这还是为我好呢，”江霁川扯着没受伤的那边脸，露出一个十分怪异的笑容，“烦我就直说，没事儿。”
“我不是。”鹿怀诗低下头。
“好了，逗你的，不说了，我走了。”江霁川转身离开，背对着她挥了挥手。
等人影消失不见，鹿怀诗也往家走的时候才意识到，江霁川方才跑得急，扔下的外套还在她的手上没还。
-
次日，沈明珠急匆匆把鹿怀诗叫进办公室。
“明珠姐，找我有事？”
沈明珠喜滋滋的坐在办公桌后，“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沈明珠难得有兴致，“你猜猜？”
鹿怀诗想了一圈：“猜不到。”
“好好猜，你刚才都没好好想。”
鹿怀诗抿了抿唇，“要涨工资了？”
沈明珠“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脑子里就没别的事了是吧。”
鹿怀诗没吭声，沈明珠又道：“不过也差不多，还真叫你猜着了。”
鹿怀诗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真要涨工资了？”
“不完全是，”沈明珠从桌子上找到一个文件夹丢给她，“有一个职位空缺，比你现在做的事薪资要高，提成也高，还有各种加班费的福利，我想把你推荐上去。”
鹿怀诗翻看着文件里的职位和要求：“总裁助理？”
“嗯，”沈明珠点点头，“最近空缺出来的一个位置，总裁生活助理，工作内容简单，主要就是负责生活起居的方面，很好上手。”
鹿怀诗将文件仔细看了一遍，“薪资是怎么算的呢？”
“按照合作的金额抽成，”沈明珠说：“现在公司正处于急剧扩张的阶段，每一项合作都需要boss亲自过目，有的项目甚至需要他亲自去谈，这些项目就是你的薪资来源，当然了，你的基础工资也不低，算下来绝对比你在会所赚得多。怎么样？有兴趣吗？”
鹿怀诗还在斟酌，沈明珠说：“是个绝无仅有的肥差，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再问问别人。”
“别！”鹿怀诗说：“我想去！”
她得赚钱。
心里虽然有顾虑，但还是被高得离谱的薪资吸引了。
“上次你不是问我有没有什么赚钱快的职位么，我就一直给你留意着呢，这不，有了这个空儿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你心细，相貌也好，肯定能胜任这份工作。”
鹿怀诗心里的最后一点顾虑也被这番话打消，她由衷道：“谢谢明珠姐。”
沈明珠扬起一个明媚无比的笑容，“不用谢。”
沈明珠：“啊，对了，这份工作可能需要经常陪boss出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鹿怀诗：“出差？”
沈明珠：“嗯，你是助理啊，当然是boss去哪你去哪，形影不离啦。”
鹿怀诗想了想问道：“宿舍我还能继续住吗？”
沈明珠：“你要实在没有地方搬也是可以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等会所这边安排不开了你再搬。”
鹿怀诗由衷感激：“谢谢明珠姐！”
沈明珠拍拍她的肩膀：“今天我把你的资料送过去，让他们先安排你入职，那边的待遇可不比咱们，各项福利优厚着呢。”
“好。”
“马上就要走了，”沈明珠看着鹿怀诗，竟还有些不舍，“希望你前途似锦，一路坦途。”
“我会努力的！”
沈明珠那边的效率很高，一天之后鹿怀诗就接到入职短信，让她到指定地点，需要总裁亲自面试。
鹿怀诗居然有点紧张，她看着衣柜左挑右挑，最后选了一件稍显正式的白衬衫出发。
鹿怀诗怕公交车上难闻的气味熏到自己的衣服，破天荒打了一辆车，站在玻璃幕墙下，鹿怀诗觉得无比熟悉。
大门中间围着一圈logo，应氏两个字映入眼帘。
鹿怀诗将手机短信给前台看了一眼，前台引她一路来到总裁专用梯，然后帮她按了顶层，鹿怀诗道了声谢，电梯“叮”的一声开启，入目就是一个巨大的工作台，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长毛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鹿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