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星背陈松回卫生所,在门口遇到背着孙思思从另一个方向跑过来的李桃木。
“思思晕倒了。”李桃木说。
祝星星便往院子里走,边说:“跟我进来。”
陈松这会咂摸到骨折的痛了,前额全是汗,忍痛说:“星星,你先给孙知青看诊,晕倒可大可小,不能耽误,我先让你干爷爷去准备东西。”
他在河沟的时候替自己摸过骨,伤势并不是很严重。
“行。”祝星星指挥着李桃木往屋里走。
李老从另一个屋里跑出来,问:“这怎么回事?要不要给你拿止痛药?”
陈松摇摇头,掐住合谷穴,以降低对痛觉的敏感性。
过了一会,痛感消减了些,陈松才开口:“等会要用两块木板固定。”
他比划出一个长度。
李老立刻去准备,摆弄木头是他的特长。
屋里,祝星星翻了翻孙思思的眼皮,先是给她把脉,然后取过听诊器,眉头紧皱。
约莫过了两分钟,她完成检查的所有步骤,下结论:“过度劳累,应该还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才会晕倒。”
话毕,她又摸了摸孙思思的手脚,骨头有些硌手。
“太瘦了,要补一下。”
接着,她又取过几根针,一一在火焰里过了一遍,然后扎在孙思思的几个穴位。
孙思思没有醒,但紧皱的眉头骤然放松,面容舒展。
“她什么时候醒?”李桃木面上的急色未退。
祝星星用酒精擦擦手,说:“半个多小时吧,她要好好休息。”
“你能不能给我写一份食补的食谱?”李桃木叫住要出门的祝星星。
祝星星微愣,点头,说:“等会给你。”
说完,她出了门,转身进了药房,捡了十几种药材。
“基本功很扎实。”陈松瞄了一眼她手上的药材,目光里满是赞赏。
祝星星将所有药材研磨成粉末,用适量清水调成糊状,敷在陈松骨折的地方,然后用夹板给他固定。
刚做完最后一个步骤,陈君鸿和大队长来了,满脸疲色。
前几日,陈松跟赶牛车的大爷打过招呼,让他载去镇上接陈君鸿和大队长,给两人带话,让两人回村后,立刻到卫生所。
“干爹,你还好吗?”陈君鸿见陈松腿上有夹板,面露担忧。
陈松摆摆手,用眼神示意祝星星将会计贪污的事情说给两人听。
祝星星将事情一一道出,又拿出那个布包递给二人。
“岂有此理!”大队长解开布包,铁青着脸骂了一句。
陈君鸿的脸色也不好。
“红旗叔!小书记!出事了!出事了!打架了!见血了!”呼喊声由远及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向卫生所跑来的年轻人身上。
“发生什么了?”陈君鸿问。
年轻人停下后,头发被汗浸湿耷拉在额头上,粗喘着气,说不出话。
终于,他喘顺了气,说:“打架了,大伟叔和孙二狗发现薛钧泽偷了村里的钱,正跟他理论,一群人围着薛钧泽,有人动手了。”
祝星星当即抓住他的手臂,问:“他们在哪?”
“在…在…村…村口。”年轻人脸开始涨红,说话也结结巴巴。
祝星星快步离开,大队长跟上。
“干爹,我们先去处理这件事。”陈君鸿跟陈松打了声招呼,也快步离开。
陈松用在山上固定腿的树枝戳戳摸着手臂傻笑的年轻,说:“你跟上去,有什么突然情况就来找我。”
年轻人一动不动,望着祝星星的背影,继续傻笑。
陈松用劲戳了戳他的穴位。
“松叔,你戳我干嘛?”年轻人痛得直皱脸,回过神,后退一大步,委屈巴巴地问。
陈松板着脸,说:“你去看看,要是他们搞不掂就跑回来找我,快去。”
年轻人双腿发软,但还是快步离开。
等祝星星赶到,薛钧泽的额头已经见血,一群人神情激愤地推搡着他。
而造成这一局面的始作俑者孙大伟的人正在人群外幸灾乐祸地笑。
祝星星挤进人群,高声道:“所有人都给我住手!”
她一出现,除了几个存心搅事的人,其余人都停下推攘的动作,但嘴皮子动了起来。
“祝小知青,这事你可别管,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偷钱!他偷了大家的钱!”
“就是!他偷我们的血汗钱!我们就这样教训他还不够呢!”
“我看他这种地主家的狗崽子是改造不好的了,应该开□□大会继续□□他!”
祝星星解释:“他什么都没做,是会计贪的钱。”
她的话音一落,所有人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