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洛平洲定尽力办到。”洛平洲看着他,神色里的戒备也消退了大半。
从渊感觉心跳加速,但他还是按捺下心里的声音,云淡风轻地说道:“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东临王不必挂心。”
感觉到他语气里的疏离,洛平洲语气反倒温和了下来:“也罢,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皇城找我。”
“皇城。”从渊眸光一沉,嘴角弯起一个苦涩的弧度:“从家人是戴罪之身,非传召不得入皇城。”
“这……”洛平洲沉吟片刻:“会有办法的。”
从渊缓缓点头,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直至竹苓端着药走来:“公子,药好了,我送上去吧。”
“给我吧。”洛平洲上前一步,接过托盘,径直往客房去,他步伐迅速,但汤药却端的极稳。
果真是,掌上明珠啊。
“公子,洛澄她是什么身份啊?竟然惊动了这么多大人物。”等洛平洲身影消失,竹苓才敢开口,说出积压在心中的疑问。
“以后,不要叫她洛澄了。”从渊答非所问,说得竹苓云里雾里,但他的双眼却一片清明。
宛如,守得云开,达成了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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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各类调养的补品,治伤的圣药,都如流水一般涌向了和安堂。
但从渊未再和洛澄打过照面,连诊治,都隔着刚刚装好的帘幕,悬丝看脉。
“洛姑娘恢复得很好,在结痂掉落之前,莫要让伤口沾水。”收起丝线,从渊对着旁边侍奉的婢女叮嘱道。
侍女看着年幼,双丫髻显得稚气未脱,但表情却是严肃古板:“知道了,劳烦从大夫。”说着便伸出左臂,做出“请”的动作。
东临王可真是顾忌男女之防,一刻也不愿让自己多待啊。
从渊摇头笑了笑,正准备走,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等。”榻上的洛澄开口叫住了他,还径直掀起了帘幕的一角。
“小姐!”侍女惊呼一声,却被洛澄一个瞪眼给震住。
“洛姑娘有何吩咐?”从渊彬彬有礼道。
“之前也是你为我治伤的对吗?”洛澄看着面前之人,感觉有些熟悉,不确定地询问道。
见他点头,洛澄连忙追问:“我之前身上,可有带着什么东西?”她实在记不起来了,但又感觉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在下记起来了,姑娘确实有一个包袱……”从渊话还未说完,洛澄便着急得想要下床。
“小姐不可,你伤还未好,还衣衫不整。”侍女却再也忍不下去,拦住了洛澄的动作,还小心将帘幕掩好。
这小丫头手劲竟然这般大。
被按住肩膀,洛澄竟感觉动弹不得,愈发焦躁。
“姑娘不必心急,在下这就为你取来。”从渊微微一笑,转身走向衣柜。
他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包袱,在目光扫到里面的那支玉笛时,他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没有拿出来,而是将抽屉推了回去。
“快拿来,快拿来!”见他走过来,侍女还想先打开检查清理一番,洛澄却坐不住了,努力伸臂抢了过去。
侍女拗不过她,生怕拉扯到伤口,悻悻作罢。
洛澄打开包袱,里面却只有一本泡过水,皱巴巴的书,上面依稀可见“匕首经注”四个字。
“怎么会只有这本书……”洛澄有些郁闷地翻了几页,却翻到了什么,眼中的阴霾顿时消散,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从大夫,太感谢你啦。”她合上书,侧过头,对着从渊咧嘴一笑。
多日以来补品的滋养和侍女的精心照顾,她已褪去了原本面黄肌瘦的模样,脸蛋小巧,皮肤温润,酷似洛平洲的眉眼带着几丝英气,眸光明亮而不刺眼。
此时,发自内心的一笑,明眸善睐,让他感觉沉闷的心情也舒缓了些许。
“不必,在下希望姑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