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便又蹲下身。
时年宋菀繄方八岁,吴用二十有六。
那时的女娃娃粉雕玉琢,乖巧可人。
那时的先生温柔似水,宠爱有加。
雨后的晨曦,空气中泛着清冷。他背着这个小姑娘走过泥泞崎岖的乡间小路,丝鞋净袜染尽污泥。
她趴在他的背上,一晃,一晃,就连时光也变得绵长。
—菀繄,你将来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婿啊?
—怎么着也得是白马银枪,赤胆忠心的大将军,如赵子龙那般吧。
她趴在他的背上,阳光透过瓦片的缝隙投在他的脸上,光影交织,愈发显的他清秀隽永。
不知怎么,她这颗心啊,就随着他的眉眼,缠绕了好久。
“其实……”她壮着胆子看他,眼睛又慌乱的落回脚下的泥巴路,“像先生这样也是极好的……”
乍起的风儿穿过树梢,打落一地花瓣。只剩窗外枝头相思鸟儿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