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学习的样子孙安安全看在眼里，一直低头学习对眼睛不好，她叫燕归时下去转转，拿起书说：“要下去背会儿书吗？”
燕归时翻找着书，欠的债太多，一时想不到背哪个好，“等会小晚自习是谁的？”
丹阳中心校下午三节课结束，打扫完卫生五点零五放学，一到五年级的学生，住宿的去食堂吃饭，走读的回家吃饭，六年级到九年级学生还有个从五点零五到五点五十的小晚自习。
六年级和九年级是毕业班，对应的小晚自习的老师会讲课，其他年级的老师一般很少上课，大多让学生出去背书。
“我看看。”孙安安看着讲台墙上贴着的课程表，双周周一小晚自习是语文老师的，“杨老师的，我们要背课外古诗文，语文书也拿上吧，等会儿不用上来换书。”
“好。”语文可以在小晚自习上背，燕归时想拿英语笔记本，翻开一看没写几页，她换成政治书跟孙安安下去背书。
操场上太阳大照正是晒人的时候，楼下花园附近种着千丝垂柳，长长的耷拉下来，形成一片阴影，每两棵树中间有长椅给人休息。
燕归时在千丝垂柳道走过来，走过去背政治概念。上学七八周，上过的政治书翻起来厚厚一沓，仔细翻看里面的内容背的东西算不上太多。
燕归时掂量了一下，要是这周所有背诵时间背政治可以全部背下来，慢慢背的话需要三周左右加上新学的知识到期中考试是可以记下来。
学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循序渐进，一次性全部记住反而记得不牢固，一天背一点，边背边复习效果更好，燕归时选择慢慢来。
上小晚自习前十五分钟燕归时将背过的政治知识点从头到尾复习一遍，结束后时间刚好，一到五年级的学生在国旗台前按照班级排队集合。
高年级的上小晚自习，语文老师杨成军在台阶上喊人，“八年级一班的到来操场背书，在教室里金秋去叫一下，一人今天至少要背一首。”
燕归时合上政治书，拿着语文书去操场，太阳垂着要，慢悠悠地下去一点，操场左半边还被晒着。
靠近外面有老白杨树的这边太阳照不到，女生们每个人隔着一米多，屁股下垫着一本书拿着语文书背起来。
杨成军走过来检查学生有没有好好背书，“你们都好好背，不要拿着别的课的书，我一来你背语文，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背别的，给我挂羊头卖狗肉。”
一圈转下来看大家乖乖拿着语文书在背，放下心在操场散步。
燕归时坐下来记不住背的内容，她站起来在校门口宣传栏背后走着背书。
与燕归时学过的语文书对比，改编后的语文书课外古诗文背诵变少了，以前大概有十几篇，现在这本书只有四首。其中的欧阳修的《采桑子》，朱敦儒的《相见欢》学都没有学过。
解决完里面的生字，根据注释大致翻译了一遍意思，背起来容易多了，燕归时全身心投入五点半时全部背下来。
台阶那边有人排着队给语文老师背书，燕归时拿着书走过去排在队伍后面。
杨成军看背书的人有些多，他让两人一组站在他旁边互相背书，分到燕归时剩下她一个人。
杨成军接过燕归时手里的书，“那你给我背吧。”
时隔多年这是燕归时第一次给老师背书，说不紧张是假的。原本背得滚瓜烂熟的内容一紧张有些磕磕绊绊。
杨成军从初一就是一班的语文老师，每次背书，别的学生都是拿着书来背，唯独燕归时拿着草稿本来他这里默写，性格内向。
今天终于迈出第一步，有些紧张在所难免，杨成军开玩笑安慰她，“我又不是狼能吃人，深吸几口气慢慢来。”
一个小小的玩笑让燕归时放松不少，她一口气背完四首诗。
“背得不错，以后胆子放大，别怕。”背完还不算过关，杨成军翻着书问：“试倩悲风吹泪过扬州中的倩是什么意思？”
这句诗是朱敦儒《相见欢》中的一句，翻译了一遍燕归时记得，“倩是请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