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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中(1 / 3)

“哥哥,你带着公子从草道离开,那条路不至于这么泥泞。”小阿刘提议道,沈晚棠点头,不能再耽搁下去,她背起男人出了寺庙。

临走前,小阿刘从寺庙香坛下面掏出一个东西,灰扑扑的颜色像是垃圾,沈晚棠被小阿刘叫住,旋即,残破的皮囊壶赫然出现。

“这是我很久前乞讨得来的,好心人说看我可怜,嘴巴太干便丢了个新皮囊壶给我,我在里面灌满热水,哥哥拿着吧。”小阿刘说道,亮得惊人的瞳仁让沈晚棠心惊不已,这样的好东西对难民而言定犹如珍宝,她若就这么拿走实在是......沈晚棠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强盗。

她看得出皮囊壶价格不贱,纵然异常破旧,也挡不住精良做工,尤其上面的纹路,定非凡品,她给小阿刘那点银子根本不够。

“多谢。”沈晚棠微微哽咽,她已记不清这是今日第几次道谢。

......

风雨尽情恣虐着枯木,沈晚棠背起宴卿前将红布小心收好,日后若找到机会再会那小头目,这块红布便是标识。

“哗啦啦--”

“啪嗒!”沈晚棠一时不慎小腿陷入草坑,此地确实与小阿刘所说半点不差,狂雨暴泻普通山道早已没法子看了,唯有此处草道稍稍好走些。

小阿刘很体贴,努力回想着那游医的最后踪迹,纵然沈晚棠最后只得到极其模糊的消息,但总比没有好。

依照小阿刘的话,那游医常常在村落出没,总之离脚下的位置不会太远,沈晚棠自有筹谋,起初的心悸散开些许。

中途沈晚棠喂了男人一点水,时间没过多久,所以壶中热水还算温热,男人动动唇,似在试探。

“这是温水,没有味道。”沈晚棠轻声低哄,话落,男人竟听话启唇含住壶口,喝得有些急。

“慢点。”沈晚棠连忙道,男人能听到她的声音,甚是乖顺。

男人枕在她膝间,草帽被沈晚棠摘掉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美人面,许是低烧,面色好似凛冬寒梅,圣洁白雪一点红,骄狠倨傲却不跋扈猖狂,哪怕是狼狈饮水,亦未曾抹去男人的翩然气度。

卸掉刀鞘的利刃,没能挡下这冷厉强硬的世俗,顷刻间支离破碎。

蓦地,宴卿低声呢喃,沈晚棠还以为他要温水,握着壶身凑过去那刹,终于听清男人说了什么。

“杀了他。”男人声藏嗜血。

“什么?”沈晚棠鬼使神差地问下去。

“杀了他,杀了他身边的每个人,一个不留。”宴卿慢慢咬字,切齿痛恨叫人骨软筋酥,沈晚棠心跳加快,男人昏睡着,最多有点潜意识,自然不可能如常回答。

听罢,沈晚棠脊背一酥,她回神,原是冷风吹过。

垂眸看向怀中男人,沈晚棠心口阵阵紧缩,那股强烈的不祥感再度席卷心房,宴卿声音其实很虚弱,可沈晚棠偏偏听出暴性未泯之感。

杀伐又血腥,沈晚棠惊觉书中男主并非善类,是这张脸生得太过人畜无害。

乍然,沈晚棠脑海中浮现一行飘红小字—

【原书剧情---宴卿三步一挥刀,不过一炷香时间,敌人皆命丧他手,残肢断臂间,男人脖颈流下残血,宛若鬼魅。】

这句话沈晚棠记忆尤深,是男主宴卿临死前破釜沉舟的情节,被敌人逼至绝境宴卿只能放手一搏,手段着实狠辣。

待他杀出重围,那片地盘已然成了血海炼狱,沈晚棠记得这是宴卿唯一一次徘徊在失控边缘,他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杀红了眼,后面作者稍稍着墨勾勒出男主宴卿是如何与暴虐冲动博弈。

男主之所以被誉为旷世君子自有道理在,至少男主以六皇子身份重回汴京之时,人人道大梁六皇子龙章凤姿,矫矫不群。

可说他手段高干,亦可说他凉薄不近人情,没有常人温度,但从无人将残暴二字冠于他头上。

证明那一次失控是宴卿用意志力按下了心底疯态,可沈晚棠看到这一段时翻阅书评,下面清一色都在分析男主宴卿骨子里绝对藏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暗面,沈晚棠还将这些评论连赞。

书中世人不知男主宴卿佛面蛇心,是因这些阴晦念头被宴卿压住了而已,沈晚棠不禁打了个寒颤,适才宴卿那两句话,成功勾起她看原书时对男主的忌讳。

按理说,她穿进来协助宴卿完成任务,宴卿的这部分阴暗面应当没有机会被激发出来。

现下,宴卿对整个世道的不满还未攀至顶峰,沈晚棠有自信带着病美人男主疯狂上分,然而眼下么......

她有点怂。

即便如今宴卿不过是处于孵化期的疯批,还没进化出大魔头属性,可这也改变不了她在雷区疯狂蹦迪的事实。

沈晚棠冷不防想起之前任务失败便折寿五十年的bug,这一次不会也是吧???

“隆隆--”

“咔啦啦!”雷声隆隆,在耳畔飞速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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