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不适之感却又漫向四肢。 看着她四平八稳走向门口,他陡然又把她唤住:“言语有失,再加抄十遍!” 苏婼门下顿了顿,然后回了头:“父亲还记得母亲的样子吗?” 苏绶凝眉不语。 苏婼便笑了一下,望着窗外葳蕤庭院说道:“都说一个人真正的死亡,是被世人所遗忘。如果这个说法正确的话,那在父亲的心里,您的发妻谢氏,应该是早在嫁给您的那一天就已经死却了吧?” 苏绶神情逐渐阴沉。 苏婼依旧唇角带笑:“母亲在世的时候,若是也像父亲今日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加以惩戒,那我八成会比今日更莽撞无状呢。 “可我长到十五岁,才莽撞这么一次,父亲就受不了。那么父亲可想过那十几年里,母亲替父亲担下所有的养儿育女之责,又承受了多少?” 苏绶攥紧右手,身躯已然挺直。 而苏婼轻抚着身边红木花架:“母亲在世时,这书房里的一桌一椅,她日日都要亲自擦过。从前以为她是太过思念父亲,如今想来,那应该只是日子太长,太难打发了吧?” 把手从花架上收回,她又看向苏绶:“母亲在时,这《女训》我是一次都没有被罚抄过,没想到平生第一次被罚抄,是因为替苏家出头,以及在父亲面前提到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