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申驰和壮汉跳下楼的瞬间,路承辅推门而入,看到从窗口闪出的背影,再看看严辞的小厮装扮,他心里立刻演了一场红杏出墙的大戏。
路承辅脸色铁青,冷声质问:“你想要的自由,就是随意见别的男人,在我头顶染色吗?”
严辞反应过来,暗道:不好。我去,这俩人为啥路承辅来了就要跑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毁了她的清白。她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捉奸”。
虽没有奸情,事实却也不便告知路承辅,于是她含糊说:“谈生意而已。”
路承辅心情不佳,严辞的心绪更低落,两人几句话就充满了火药味。
“什么生意,见人家夫人可以,夫君来了就要跑?”
严辞讪笑,“你这会儿想当夫君了?”
“你已经嫁给我,我怎么不是你夫君。我从没说过什么,是你从开始就提出要挂名的荒唐之言,且我也没同意。”
“我不提,你难道就会履行夫君的责任吗,心给别人、身子给我吗?就算是,你也是杨悦的夫君,与我有什么关系。”严辞因无法离去,忧心愤懑,对着自以为是的古代病娇男,失去了一贯的理智。她看不了路承辅这样的渣男,竟有脸义正严词的指责她渣。
“你不就是杨悦?”路承辅觉得眼前的女子,定是做了愧对他的事,所以无法面对他,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我不是。路承辅,你记住,你娶的是杨悦,而我叫严辞,严厉的严,辞别的辞。你或许觉得我疯了,正好可以凭此退亲,反正你也不喜杨悦,我也不愿挂你妻子的名。你我可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路承辅彻底误会了,讥讽道:“见了别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你想的真美,大小姐做久了,不懂得人心险恶,我为什么要成全你和野男人。不管你是杨悦还是严辞,都是我娶进安毅候府的世子夫人,这辈子我不点头,你妄想能离开。”
严辞激怒了路承辅,也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征服欲和占有欲,他是骄傲的侯府世子,是能文善武的青年才俊,而严辞却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曾经的书中,他对柴安意充满执念,爱而不得后,被激发出心内黑暗的一面,后来他不惜一切手段,疯了一样想要得到柴安意,其实,他执着的并非一个人,而是想要一腔深情得到认可。
现在严辞出现,路承辅的命运发生改变,他心内的执念由严辞激发而出,所以,他的情感纠葛对象在此时更换为严辞。
严辞看着路承辅,冷笑着嘲讽, “你这一套或许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有用,但对我没用。我不吃你这一套,更不……”
不待她继续,路承辅已经用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双手,拉着她坐到了椅子上,不费吹灰之力瞬间就将她困于怀中,令她动弹不得。
二人贴面而坐,严辞又气又臊,为了避免尴尬,只能闭上眼睛,以平息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路承辅看着眼前杏面桃腮、玉颜娇柔的脸庞,笼罩心间的阴云慢慢消散,高高在上的气势也土崩瓦解,他轻声说了句,“现在,我的心并没有给别人。”
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严辞深感无奈,她没听清路承辅说的话,一心思考脱身之计。
路承辅追问:“刚在你究竟见了谁?什么时候认识的,叫什么,我可认识?”
严辞无奈只能先软下身段,“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今天和那人是第一次见面,他说有大宗交易,我才来的。谁知道还没谈呢,你就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或许是交易有些上不了台面。”
严辞想到了即将到来的西戎国使团,外邦来访,不为求和,就是图财,不如把事情往这方面引,反正路承辅也没见到人,说是外来的人,他便无从调查。
“你还真是贪财,刚开始做生意,就敢接触这些见不得光的。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夫人,你出了事,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我。”
“所以,你赶紧放手吧。”严辞一语双关,她表面屈从,心里却十分厌烦被路承辅如此粗暴的对待,求饶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口。
路承辅看到严辞白嫩的手腕处泛起青红,便松了手。
她从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贴身相依,羞愤交加。见他松了手,即刻就要站起来脱离路承辅的怀抱。却未能如愿,路承辅的手滑落到她的腰间。
“你松开”,严辞反手使劲掰扯路承辅的手臂,却毫无成效,“你松开,我们才好冷静的说话。”
路承辅将她抱了个满怀,他的心不安的鼓噪着,似乎只要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他不想放开。不知何时开始,严辞走进了他的心里,他时不时会想起她,想告诉她发生的一切有意思的事,也想知道她在经历什么。
但她从不把他放在眼里,总是跟他吵架,总能激怒他。
挣扎半天无果,严辞只能让自己慢慢适应路承辅的怀抱。他常年习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