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挟持,艳秀楼的怎么会见到少夫人?”
“少夫人去了艳秀楼,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被拉进去了。”
“她去了艳秀楼?”
路承辅的脑瓜子嗡嗡的,他娶的哪是夫人,是魔头,她总能掀起常人想不到的风浪。他稳住心神,盘算片刻后,说:“你俩再去一趟吧,总得有始有终。就上个月艳秀楼发生斗殴的事做文章,敲打一下,让他们安稳些,不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少夫人会不会有危险?”
“她是自己去艳秀楼的,又不是被抓去的,能有什么危险。我先回府,有事往府里报。”
胡艳四处查看,确定没人后,问:“你找申驰做什么?”
“有事。”
“你一个世子夫人,若不是人命关天、十万紧急的事,还是不要与他有来往为好。”
“你知道我是谁?”
“刚在无上馆做客,在楼上看见夫人,清平郡主介绍过了。”
严辞忽然意识到,上次好像忘记问,申驰是做什么的。若他是所谓“下九流”的人,与杨悦门第悬殊,以后来往可太不方便了。
“他说若有事找他,就来这里。请问他在吗?”
“不在。近日都不在都城里,有事告诉我一样的,你再见他,恐怕难了。即使你知道他在哪里,你也不便与他私下见面。”
“为什么?”
“他能告诉你来这里找他,还给你留了这块玉珏,你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好下结论,你问他吧。过几日,他回来了,记得跟他说我找他,事关重大,请他务必见我一面。”
严辞说完起身要走,忽然闯进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说:“阁主,都城军的人又回来了。您要不要见?”
“请他们进来。”
眼前这位是极好的挡箭牌,胡艳刚好探探都城军查到了多少。
“都城军,找我的?”严辞觉得路承辅有些虚伪,明明答应了她可自由外出,却一直监视她,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看到何期何望之后,严辞更确认了被监视的事,不等旁人开口,严辞抢先说:“干嘛呀,我前脚到,你们后脚就来追。我不过好奇来参观参观而已,就要走了。走吧……”
严辞出门向外走,何期示意何望跟着,自己却没动,等严辞走出去,未看到何期,问:“何期呢?”
“他,……,刚水喝多了,估计是借人家茅厕去方便了。”何望看懂何期的眼神就不错了,还能给他想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何期盯着胡艳,冷冷说到:“胡老板,你们这里上个月差点闹出人命,本来是要封店处置的,但我们将军体恤你们谋生不易,网开一面。胡老板还是要睁大眼睛做人,不要去招惹不该惹的人,自寻死路。”
胡艳被激起了混不吝的劲头,“我可没主动招惹你们夫人,是她自己找来的。我,贱命一条,死就死了,你猜我走投无路时,你们夫人能不能善了。”
“放肆”,何期暴怒,“你若敢动我们少夫人一根汗毛,我南大营就能踏平你这艳秀楼,杀光你所有的同党。”
“我一个开妓馆的,有什么同党,难道你们要杀光都城里的所有老鸨?”
说不过,何期只能黑着脸气哼哼的离开。
回了侯府,看到路承辅正黑着脸坐在屋内,严辞就知道一场争执在所难免,却没料到事情会那么严重。
不等严辞说什么,路承辅先问:“这就是你找的正经生意?”
“不是你给我指的发财明路吗,我听你的话,也有错?”严辞开始是想低头认错,小事化了的,可听到路承辅的讥讽,就忍不住想回怼他。
路承辅没有就此跟她拉扯,而是沉静的说了句:“杨悦,你不愿嫁给我,为此跟我闹,在侯府里作,这都可以。以后你红杏出墙,我都可以不拦你。可你不能拖着侯府、杨家和左家一起死。”
“我不过去了一趟男人寻欢作乐的风月场所,就十恶不赦,要诛九族吗?”
“去艳秀楼,就会诛九族。”
“为什么,我不过好奇去逛了逛,还没跟人聊几句话,就被你的人带回来了。”
“都城里有那么多的风月场,你为什么偏偏选了艳秀楼。不要说是凑巧,今天我让人去拿胡艳,她躲了。你出现,她就冒险现身了,这难道是巧合,你是能带给她多大的生意?我不管你是为什么,都不许再和艳秀楼有任何牵扯。那里是西戎人设在都城的据点,我正在监查那里,你去了,不只是打我的脸,而是会惹来杀身之祸,诛九族的罪。”
“西戎人?”
怪不得申驰不敢见路承辅,胡艳会说他们不应往来,原来他是西戎人。想当初引导路承辅和她见面的是西戎人,不料竟一念成真,被她蒙对了。
这可麻烦了,虽然于回去一事,申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