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岁少时典型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很优秀,街坊邻居都以她为例子,鼓励自己家的孩子努力读书,然后考过她。
她寒窗苦读十年,别人在玩耍的时间她都在图书馆看书,小时候单板无趣,也没有娃娃,没有动画片看,当然她也没有朋友。
即使她读书很厉害,周珊还是不满意她是个女孩子,所以在她8岁时,她怀了二胎。
廖逸之很高兴,天天在家拜求子观音,他很希望自己有个儿子,连带着对周珊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大吼大叫,一家人在终于可以其乐融融地待着一起,因为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胚胎
廖清小时候会去摸妈妈鼓起的肚皮,不敢相信里面藏着一个新生命。
周珊自从怀孕之后就不会对廖清冷眼旁观,她会对她细声细语的讲话。
廖清第一次获得母爱的时候,是妈妈温柔的对她说:“清清,以后要多让着弟弟,知道嘛”
小廖清似懂非懂地点头。
终于,在39周的时候,一个男婴呱呱落地,廖逸之第一时间去看他千盼万盼得来的宝贝儿子,廖清赶忙去看妈妈,很心疼母亲。
等妈妈转到普通病房时,爸爸还在守着他的儿子,他甚至都忘了为他生下孩子的周珊。
廖清也知道了,在她降生的时候,爸爸都没有踏进医院过,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
周珊在她还是6岁时,喝醉酒,跌跌撞撞开门进到小廖清的房间,抓住她的胳膊,凄惨悲哀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不是个男的呢,为什么”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拧小孩子的胳膊,留下一大块的淤青。
周珊酒醒之后也没有一句道歉。
在廖苇还是婴儿的时候,他就已经享受到了廖清不曾拥有的东西,上好的奶粉,在他们这个家已经超出预支氛围的尿不湿垫,各种各样的玩具。
廖清很羡慕,她去伸手碰弟弟的玩具时,那种留恋向往,是小孩子对新奇的事物的好奇心,可手还没碰到,就被周珊一巴掌打在手背,火辣辣一片,很疼,她捂着手,委屈看着妈妈。
周珊刻薄地把玩具一收,毫不留情地说:“这是给你弟弟的,不是给你的,你弟弟的东西你永远也别碰。”
小廖清神色黯然。
再长大点,家里的西瓜,妈妈专门为弟弟做的菜,还有衣服都是廖清羡慕不来的。
明明弟弟还那么小,新年红包却比她的还多,她穿着妈妈以前年轻穿过的衣服在其乐融融的环境下,像个外人。
那年,杭州下了有史以来非常大的暴雪,妈妈叫她出去买杯酱油,外面寒风朔雪,廖清单薄的身体被外面雨夹雪的暴虐天气差点吹得天花乱坠。
还好平安到家,她冰得掉碴的黑色棉袄处,湿漉漉一片,睫毛上沾满了雪,手已经僵硬,寒气入骨的透彻,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在不远处笑容晏晏的一家人,没人注意她。
周珊看见她回来了,把孩子抱给廖逸之,走到廖清面前,把酱油给拿过来,还怪她:“怎么这么晚回来”
说完就去做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没人在意她已经快撑不住的身体。
她发烧了三天才好转,这三天母亲只看过她一回,她把做好的饭菜端到她床边,廖清颤巍巍的手却始终够不到。
周珊不知是不是于心不忍,接过碗筷喂她,母女俩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在这样静默的气氛下,一碗粥喂完。
周珊在她耳边说:“你爸爸要带你弟弟去灵隐寺一趟,你生病的话就待在家吧。”
妈妈摸了摸廖清脑袋:“你乖点,妈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小廖清翘首以盼。
在弟弟出生的第三年,它举办了大大小小的生日宴,即使家里很穷,他们也会给弟弟买很小的玩具,比如地毯上不值钱5元的奥特曼,还有贴纸。
廖清很羡慕,因为这些她都不曾拥有。
所以在这天,她很期待母亲会带什么好吃的回家,一直到外面暗无天日,他们三个人才匆匆赶回家。
廖清住的房间是妈妈亲手给她布置的,她很喜欢,她也从来没有怪过妈妈为什么当初会后悔生下我,因为她一直坚定的认为,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所幸,她的愿望实现了。
周珊拿着一个非常小的蛋糕,犹如一个天使一样来到她的面前,手上燃着的蜡烛蛋糕在卧室里栩栩如生,廖清的又大又圆的眼睛被火光照亮。
妈妈温柔的对她说:“生日快乐”
生日,是啊,今天是她的生日,在她降生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一年,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过的第一个生日。
她欣喜的忘记了所有的不公,所有的冷淡,或许这时候她很爱她的母亲。
在廖清的印象里,爸爸一直都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他从来没有对她笑过,连带着对妈妈也是动辄打骂,很吓人。
廖逸之一直不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