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打工,养家糊口的模样心疼,你会说:“算了吧,父母养大你也不容易”
你就在这样讨厌又顺从的麻痹自己,最后自己也精神分裂。
廖清就活着这样的家庭里,她一辈子无法逃脱,如同大山压一样压在身上的原生家庭。
随聿心疼的抱住她,他知道,自己触碰了解到的她不过是冰山一角,即使从杭州飞往波士顿,再飞往纽约,也不过是追随着她。
即使他的爱能让她忘记不开心,但那些伤疤的痕迹却根本无法消失。
随聿恨自己不是她,如果自己能成为她,就能知道她的每一次情绪的出口,每一滴眼泪留下的痛。
世界上能敢做到感同身受的,微乎其微。
廖清让他抱着,她眼神昏暗不明。
随聿眼底升起薄雾,垂下眼睑,声音嘶哑:“都是他们的错,你没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别否认自己,父母不珍惜你是他们的问题,不要再让自己难受了”
“你哭的我也很难受,对不起,宝宝,是我没有看出你的受伤,是我不对,不要不开心了”
两个人在最后一句话落下时紧紧抱地方,仿佛要把彼此融进他们血液里。
最后,随聿带她回了酒店,两人闭口不谈,廖清很累,累到随聿最后是公主抱着她上电梯的。
廖清身心俱疲,随聿定了明天回威海的票,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廖清躺在床上,头发散落在沿边,她已经沉睡过去,随聿看着她,并不放心,现在已经深更半夜,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倏忽之间,手机响起。
随聿看了一眼,是他爸。
他起身去厕所接,弥留之际给廖清被子盖上,以免她着凉,走到厕所门,把厕所门掩上。
他接起。
随长风的语气不太好,怒道:“你人呢,不回来了嘛,这边已经结束了”
随聿手撑在洗手台,声音压低:“我不回去了”
随长风:“那你在哪,赶快回家”
随聿已经不耐,:“我明天回威海了,挂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根本不听他爸再说。
他拿着手机端详,手划到通讯录,拇指按到宋子珩名字上,想按下去问他,知不知道廖清生病的事,但最终还是没拨。
他收回手机,走出厕所,跨着艰难的步伐在床沿上站着,此时此刻的他像是那个精神分裂一样,受着煎熬,平时高傲的头颅狼狈的低下。
他上前握住她裸露在外的手腕,身体就这样靠在床边坐了一宿。
随聿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他妈妈,爷爷,还有廖清,三个人像在他脑海里放了一场电影,他很开心的笑着,因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都在,同时出现。
可梦到最后,他们都接二连三的离开,任他在后面怎么赶怎么追,他们都没有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