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甜甜的“姐姐”,小白心满意足。
黄昏时,小白准备了两个人的晚饭,招呼东栏也过来吃。
东栏坐下,看着桌上的蛋花汤、青椒炒肉,惊喜问:“你还吃饭?”
有很多一心修仙的妖怪是不愿意沾染这些东西的,觉得会造杀孽,但其实成不成得了仙和这个并没有什么关系,所谓杀孽也不是如此判定的。
可是世人不解,依然坚守,像她几次遇见的修道之人都是如此,更不要说吃肉了。
她也只能入乡随俗,所以也有一两个月没尝过人间美味了。
端着碗的小白吃了一口饭,说:“也不是一定要吃,但是不找点事做天天修道也太无聊了。你若忌口,不必勉强。”
东栏连忙拿起筷子,说:“不勉强不勉强。”说完吃了块肉,赞她手艺上佳,又和她抱怨自己和一群道士呆在一起,喝了一两个月的露水,顺便不忘夸她不拘小节。
已经吃得差不多的小白敲了敲那盘炒肉,说:“灵虚派本来就不拘这些,而我又不要成仙,更没有忌讳了。况且,你见过不吃肉的狐狸吗?”
原来是只狐狸精,难怪媚眼天成。
一旁的东栏听她的话,好像很了解灵虚派的样子,她又是一副道人打扮,于是问:“白姐姐和灵虚派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她放下手里的筷子,笑说,“只是做了一千多年的邻居。”说完,她便起身进了屋。
东栏食完,收拾好碗筷,便去沐身浴发。
洗去身上的黏腻,她一边拿着帕子擦头发一边进屋,便看见北面墙上挂了一副道人相。画上的道士二三十岁的样子,头带上清芙蓉冠,地位尊崇。又着一身白袍,被风鼓吹起来,飘逸出尘。腰间配剑,剑鞘秋黄,同色剑穗两股相绕。
此画工笔细致,尤其是他的配剑,连剑鞘上的秋草花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东栏正觉得此剑漂亮,撇头就看见画中的剑挂在画像右侧。剑意含蓄,尤带着主人的气息,剑穗亦如新,只是不如画中那般长。
东栏指着画像问:“这画上的是谁?”
坐在塌边的小白顺着东栏的指向看了一眼,回答说:“灵虚派的一个弟子。”
东栏知此人地位不低,问:“白姐姐能带我见见他吗?”若能得引荐,自己是不是能省很多事?
小白低眉一笑,躺到榻上,说:“他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