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只是保安室里几十台机器同时运转快给她整瞎了。
池意定睛一看,指着屏幕上坐在姚诗身边的黑衣男人:“这是叔叔吗?”
那男人带着黑色大沿帽遮住了脸,邬言仔细看那身材有些不太像,但又不太确定摇了摇头:“太久没见了。”
精神康复院的摄像头年代已久,有些甚至老化,低帧像数就算把祝子濯拉过来都不一定能还原清楚。
池意吐槽:“大夏天遮这么严实,护士他们不会觉得奇怪吗?”
邬言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正好是中午换班时候,他们估计都在忙。”
最后保安大叔要下班了,他们两看出个所以然,邬言瞥见池意拧在一起的五官,不想她再操心了:“我爸的遗体是我亲手整理的,应该是我想多了。”
池意其实能看出邬言心里还是有些期望的,但人死而复生这种事完全胡扯:“我看阿姨也好多了不如把她接回家?张妈家里也挺忙,可能是患者太多,这边护士照顾不到每个人,像张妈说的,万一要是不注意阿姨把消毒水喝了怎么办?。”
“消毒水?”邬言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池意眨巴眼睛差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是啊,张妈不是说…”
池意还没说完邬言就拉着她往车里跑,在副驾驶抽屉的隔层里找出了一张照片,破旧的黑白照,边角泛黄。
两个男人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师生关系,邬言和那个年轻的男人有三分相似应该就是邬煦阳。
池意不敢用力碰,怕碎了:“你这照片哪来的?”
邬言长话短说:“这个老爷爷的老婆走后,他打殡仪馆的电话找我爸,后来是我替奶奶入殓的。”
“这是研究所的名字吗?”池意指着他们白大褂左胸处的印记。
“太糊了,看不清。”邬言已经找人修复过了,年代久远没什么用。
池意才明白邬言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所以张妈说消毒水的味道可能是酒精?”
“应该是。”
“他是在搞什么秘密研究吗?不让家里人知道所以才假死。”池意凭着自己这么多年看刑侦剧的经验猜测:“那当时那个遗体不是叔叔的?”
当然剧本不是现实,邬言否定了她的说法,非常肯定地说:“就是他的。”
当天晚上回家池意就做了个噩梦。
梦见了邬煦阳终于回来了,和一家人团聚,邬言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
池意刚想上前,邬煦阳脸色大变,拿出刀捅死了姚诗,面上毫无表情,只有溅出来的血珠显得恐怖。画面一转,邬言和他打了起来,但最后抵不过他手上的利器。
池意就看着邬言被捅了好几下,画面被一片红色糊住了,她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听一个人在背后叫了声“阿命。”
池意转头发现是大伯,下一秒自己就被满是献血的手捂住了口鼻,她拼命挣扎。
猛地睁眼,池意推开压在身上的娃娃大喘气。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起身拉开窗帘,外面亮度刺眼得才让池意感觉自己身上有些温度。
汗浸湿了睡衣,她很久没梦魇了,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池意猜想是这几天神经太紧张了,想刷微博放松一下,却没想到有个爆搜,好奇心驱使她点进去。
“宁清市公安局接居民报警,福铜路某住宅内有一女子死亡,民警迅速赶赴现场调查,经查死亡女子为田某(女,28岁,宁清市人)密闭房间内二氧化碳浓度超标,经法医初步鉴定排除他杀可能。”
池意瞳孔一缩,把这蓝底白字的图片放大再看一遍,指尖颤抖着拨打了韩沛的电话,退圈后的娱乐圈人脉只剩她了。
韩沛这时候也在忙碌,但似乎早就知道池意会打这通电话,一接通就开口:“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医院能证明田如之前就有抑郁倾向,警方已经判定她在封闭厨房打开煤气自杀。”
池意听到“厨房”两个字就不相信这是个意外:“不可能,田如说过她最厌恶那些油烟味,她说下次还要请我喝茶怎么可能!”
韩沛不了解田如,她也不知道池意怎么突然跟她关系这么好,面对她的情绪只能安抚道:“池意,节哀。”
池意想到什么立马换了身衣服:“沛姐,现在遗体是不是还在警察局,我让邬言陪我去,他是入殓师肯定能找出里面的问题。”
韩沛其实不想池意过多参与这件事,不管田如是意外还是人为:“没用的,她父亲已经领回去,现在估计在火化的路上了。”
池意手指一顿,这么快。
挂了韩沛电话立马联系了邬言:“邬言,邬言,去殡仪馆,快。”
邬言听到池意的哭腔心里一紧:“你先别着急,千万不要开车,我马上到。”
池意在车上断断续续跟邬言讲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