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倒是让我见见什么样的家庭教导如此之好。”
康建义咬牙切齿,在场人都不是傻子,都恐涉及到自身,皆是闭口不语。
范开济这时站起来:“我是邬言老师,也算是他父亲。先生还是给自己积点德,大闹人订婚宴的事,唯恐遭天谴。”
康建义打量了范开济一眼,走近他威胁地语气:“呵,一个老师,你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看看天上大太阳,哪来的雷?”
解倪最见不得欺负弱小的人,虽然父亲一直拉住她说这事池家和康家的恩怨不要掺和,但康建义这欠揍的表情哪里忍得了。
她上前故意撞开康建义:“哎呦喂,瞧我这近视的差点就把你给看成人样了。”
康建义面色铁青刚想动手就被解游抓住:“你动手试试。”
这时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看着康建义带着异样。
康建义用力挣脱解游的手差点摔在地上,解家人他不敢动,池家人不能动,不代表那穷小子也不能动。
康建义大笑,指着池家几个人,而后拍了拍手:“送你们的订婚大礼。”
紧接着两个黑衣人带着个女人从门口进来而后把她丢在地上。
邬言瞳孔一缩,手上的花掉落连忙跑到姚诗身边,而姚诗受到了惊吓一直躲着他,嘴里喊着:“阿言,阿言。”
“妈,妈,是我。”姚诗身上只有件单薄的睡衣,显然是在梦中被人抓来,那张妈呢,邬言不再多想。
池意把自己的羽绒服披在姚诗身上,她没想到康建义人恶毒到这程度:“你先带阿姨进去,这里我来。”
然而邬言搀扶着姚诗穿过宾客席就听到他们的议论。
“池家找的女婿家庭怎么是这样?”
“是啊,听说不是入赘的。”
“那池小姐后半辈子岂不是都得照顾这疯婆婆。”
“我打听过了说好听点是律师,其实是人家个入殓师。”
“天呐,那我们来参加会不会…”
邬言攥紧了手,冻得通红,那一字一句像是扎在心口,让人喘不过气。
“闹够了没有!”池天磊面对康建义的做法忍无可忍:“今天是我孙女大喜之日,亲家自是要来不需要你请,若是有人想看我们家笑话的,都请回吧。”
那些人皆是闭嘴,倒是想走却不敢走,这一出去就相当于在池家的黑名单上,在场富甲商贾无一不是和池家有合作的。
池天磊:“来人,是我们招待不周让亲家受到惊吓了,把她扶进去休息。”
一向迷信的池天磊如今这态度让康建义很意外:“池老头子,你们池家不要脸我们还要。”
纪琼英拍桌而起,指着门外:“你又不是池家人,何须你操心,我们池家不欢迎外人,滚。”
康建义瞪了她一眼:“这里轮得到你个装逼的人说话吗!”
“啪。”池意听完后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你敢再凶我妈试试。”
康建义摸了下火辣辣的脸,狠狠推了池意一下:“你跟嫁给一个无父无母的有什么区别,后半辈子也得不幸。”
要不是纪琼英和池博远接住池意,她恐怕要直接摔进后面的池子里。
康建义就是打着要把整个池家得罪的心思过来,而一旁康银柳转着手中的玉镯闭目养神,也是默认他这一举动。
“池家永远是阿命的靠山,怎会不幸。”
门口一个男人穿着西装,打着红色领带,戴着毛毡帽,转着轮椅慢慢进来。
他身后的光有些刺眼,等他走进池意脸色煞白:“大伯。”
院子里的人差点以为看见鬼了,全挤在一起,康建义猛地退后几步,被小石块绊倒摔在地上:“你,你不是死了吗?”
康银柳这时睁开眼看到轮椅上的池博远,手中一紧,把惊慌失措地康建义扶起来。
池博超虽然力不从心,但他不会让外人欺负从池家的孩子,从内袋里拿出一张纸:“无功不受禄,你给阿命送来大礼,我们池家虽不像康家传承礼仪但也是懂得礼尚往来。”
是啊,康建义今天做的事打破了康家一直以来对外的印象,特别是康老太太一副循规蹈矩怎么会教出这样暴戾的儿子。
那张纸是池氏大部分股东的签名,免去康建义副总职位。
康建义看了眼那些名字,有几个还是他这边的人,不过都不在订婚宴的现场,谁不知道是不是被逼的:“就凭这个想罢免我?池博超你是不是脑子还在阎王殿没回来,我妈当初带着那三个亿的嫁妆替你们还债,如果我不在了你们池氏还做的下去吗?”
池博超笑了笑:“那三个亿真的是康家的?”
康建义被他笑得脊背一凉,见到从房子里出来的邬言便想到他就是当时的律师:“宁为路边狗,不做二皮匠。问问池意的未婚夫,那低贱的入殓师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