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洁,便是连侧妃都当不成,我梦见母亲同我说这是得罪小人了,指点我在京中寻一门干亲,将巧是贵妃母家。”
谢眠捧着茶杯的手一顿,“嗯?”
孟筠抬手捂唇,“公主没听说?也是,我这等污糟人污糟事,又怎会入了您的耳。公主,如今我连四殿下义妹都当不成,且真相大白,是庆阳伯之子所为,您可如愿了?”
谢眠心中松了口气,果真还了谢衍清白,听完她又蹙眉,“孟小姐,你所说的事,我先前并不知晓。”
“你被人捧在掌心千娇万宠,哪里需要你知晓!”孟筠声音尖锐起来,她起身浑身发抖,“你只需皱皱眉,便有人将一切奉上你面前。”
孟筠一边说一边落泪,她求父亲为她讨回公道,父亲明明允了,却在昨夜同她说,要带她去西北。
如今真相已禀明圣上,是庆阳伯之子一力担了下来,那宫女入宫前曾被他母亲救过,他早就对孟筠心生觊觎,便伙同宫女诬陷九殿下。
她说,父亲,这分明是敷衍之词,绝不会是那个草包!
孟将军却红着眼看她,“筠筠,我们得罪了贵人,如今父亲无力替你讨回公道,你且随为父一同去西北,这仇来日再报。”
她在京中从来不曾跋扈行事,唯一得罪过的,只有公主。
谢眠心中叹气,这事分明同她无关,却被算在了她头上。
前世里,她也不曾听过孟筠丑闻,她依旧在宫宴后不久,随孟将军去了西北。她没再驳斥孟筠,听她低声啜泣,待她哭够了,又让兰姑姑送她出宫。
谢眠在美人榻上,随手拿起几案上的话本,略略翻着,发现这个故事同从前看过的不太一样。
书生进京赶考幸得小姐收留,二人互生情意。然天下读书人尽是负心郎,书生高中状元,被人榜下捉婿,早将小姐忘之脑后。
小姐苦等不得,才终于发现只有家中哥哥才是永远守她护她之人,她同哥哥喜结连理,共度余生。
“荒谬。”
那日梦境总是盘桓脑中,这话本于她看来,正像将那梦魇落在纸面。
谢眠像扔烫手山芋一般,将话本子扔出,将巧被人接住,来人衣衫晃动,轻笑走至她榻边坐下,“如何荒谬?”
“依我看,明明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