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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飞跃疯人院计划没有成功,主要得归咎于毒藤女。
她发作的时候我们正在食堂吃饭。
因为一些人权组织的呼吁与号召,以及上位者彰显自己重视人权和群众呼声的举措,现在的监狱的管理较上个世纪宽松许多,哪怕是阿卡姆疯人院这样的地方,也有每天固定的集体活动和用餐时间。
这些集体活动时间极大增加了疯人院里罪犯们的逃逸几率,但每次有人逃逸,负责把这些反社会疯子抓回来的都是蝙蝠侠和GCPD的警察,影响不到人权组织和政府官员,所以这个问题至今得不到有效解决。
作为阿卡姆疯人院里少有的正常人,我对此事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恨不得给这些人权组织和政府官员挨个儿献上礼炮。
所以我们得以聚在一起吃饭,旁若无人地制定一些越狱计划。
负责看着我们的狱警们全无作为,一方面他们已经被买通,另一方面他们也需要得知我们越狱的具体计划,以此来判断什么时候是自己的最佳保命时机——或许这才是他们轻易被买通的主要原因,阿卡姆的疯子们每次逃脱都有大场面,巨型植物与恐惧毒气齐飞,化学炸弹共违禁药品一色,杀手鳄还会从下水道里游出来,随机抓一个幸运狱警做自己的晚餐。——普通人的肉体凡胎在这种场合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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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哈莉奎茵咕哝着,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盘子往毒藤女的方向推了过去:“分我一点。”
毒藤女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做派,全无反抗地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来,倒进了眼前的盘子里。
我注意到袋子里的东西。
“我听说,”我欲言又止地看向毒藤女:“你把植物看作自己的孩子。”
“嗯哼。”毒藤女正在和哈莉贴贴,她明明就坐在小丑女的对面,却要端着盘子绕到哈莉那边,想必就是为了这一个贴贴。
学到了,我心想。
“所以你会吃掉自己的孩子吗?”我指了指盘子里的炸薯条。
“这是炸猪皮。”毒藤女抄起餐刀扎向我,这是阿卡姆午餐的保留项目,大家拿起餐刀互相攻击以示尊重,只要炸弹不出马,就还能用友好交流这两个单词了结这项活动。
“但你有想过猪肉是怎么长出来的吗?”我一边拿着叉子挡住扎过来的餐刀,一边把问题的答案告知艾薇:“靠你孩子的养分。”
毒藤女被我的批话惹毛了。
她的脾气一定和她的颜值成正比,所以他才会这么容易生气。
猪面人也被惹毛了。
因为毒藤女吃炸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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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毒藤女的愤怒,花盆摇晃起来,食堂的绿植开始猛烈地生长。
那些人权组织的诉求甚至包括在病人的活动区域摆放绿植,但除了毒藤女本人,其他病人巴不得放眼望去全是水泥地。但人权组织的特色之一就是罔顾人意——一种政治意义上的“我是为了你好”,我很理解有些人为什么热衷于从政,当爹的需求从古至今流淌在他们的血脉里。
我本来也是个热爱自然的人,但这不代表我在看到一盆多肉长成三米多高的藤蔓时还能对这些植物怀抱好感,在一根几乎长成触手的多肉朝着我的脸抽过来的时候,我将它砍成了两截。
这个行为狠狠踩了毒藤女的雷,在她的视角看来,我很可能切断了她孩子的四肢,或者干脆给植物做了个绝育手术。
于是多肉的另外几条触手也开始迅速增殖,在空中抽打起来。
一个吃着炸猪皮看戏的哈莉奎茵驾轻就熟地踩在植物上,一个专心编造谜语的谜语人因为相似的色号被多肉卷走,还有一个无辜的企鹅人不幸被薅掉了帽子和假发,场面一度非常十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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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猪面人正在发出猪叫。
但没有人在意他的愤怒,就连毒藤女的多肉也不稀得理他。阿卡姆的罪犯虽然一团散沙,但在其内部有相当明显的阶级,我因为搞死了小丑一开始就被纳入了第一梯队,而像猪面人这种兢兢业业单枪匹马靠勤劳双手来杀人的神经病在阿卡姆没有任何排面,和双面人撞了人格分裂也就罢了,他长得丑,没有一个□□作为后盾,还不喜欢搞大场面。
不搞大场面在商业化方面是没有任何活路的,漫改电影根本不会考虑他。
他叫得实在太吵,小丑女捂着耳朵抱怨了几句,不知从哪里拉出一根棒球棍敲在猪面人的脑袋上,因为有猪皮作为缓冲,猪面人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而是将自己的敌意对准了小丑女。
“小丑和毒藤的小婊子。”猪面人阴阳怪气地放嘲讽。
想不到这个猪模猪样的家伙居然也会嗑cp,而且还一嗑就他妈嗑两对。
但是他显然就要完蛋了。
因为小丑女摸了狱警的枪过来,将枪口对准了猪面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