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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听完我的发言，严肃道：“贝尔摩得是谁。”
他不能接受自己和其他人撞了人设。
但贝尔摩得在设定上要比他酷得多，不仅是个美女，还是个好莱坞电影明星，还和反派boss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爱德华，可以说是个帅哥，但只是普通帅哥，也可以说是演员，但只是兼职演员——他甚至没有在工会注册。
最关键的是。
“你和反派boss也没什么关系。”我最终总结。
爱德华反对道：“难道小丑不能算是反派boss吗？”
“可以，但你和小丑没什么关系。”
“确实。”爱德华沉吟道：“但是萨默斯小姐，你可是杀了小丑。”
“你先前还说我是个拯救哥谭的英雄。”
“但你显然没有做英雄的兴趣。”爱德华道。
可恶，被看透。
我才刚决定做反派不久。
这个人的心理学学位完全有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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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未必是反派boss.”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这么想做贝尔摩得，难道是想加入我的团队？”
“不可以吗？”医生坦然地说。
“为什么？”我不理解。
“但是在大多数漫画故事里，只要杀死一个反派，就已经是个英雄了。”爱德华说，以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
怎么说呢，爱德华这个人一定没看过很多漫画。
如果是赚钱的漫画，那一个反派死掉以后就会有另一个反派跳出来，永远没有真正的boss可言，直到这部漫画榨不出一分油水，又臭又长又草草完结。
如果是不赚钱的漫画，可能根本不能正常连载到杀死反派的时候，只会在彻底亏损之前整本砍掉。
对于漫画来说，英雄和反派全无意义，金钱才是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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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拉爱德华入伙，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何况爱德华还在以一种煽动性地语气引诱我：“买一赠一，附赠一个博士。”
“你们关系很不错吗？”我把爱德华推到一边，转头去问小博士。
小博士正在工作，拨冗抬头看我一眼，以点头回应。
爱德华已经从不知道哪里摸了一瓶酒出来，倒了杯酒推给我，自顾自干了半瓶下去。
他的酒量真的不行，我不得不听了半个钟头他和博士的故事，这故事实在乏善可陈，就是一些普通哥谭故事，糟糕的父母、糟糕的学校、糟糕的童年、糟糕的青年，以及抱团取暖。
爱德华说这故事的时候博士在工作台前，好像一个字都没听，又好像听了每一个字。
我一边听一边抿几口酒，竟然也抿出几分醉意。
作为交换，我也在醉意里谈起我的故事。
我有一个可称幸福的童年，又或者是两个。长着中国人和美国人面貌的两对父母对我投注爱意，这爱以死亡作为终结。
很难讲哪对父母更完蛋一点，是见证自己独女死去的那一对，还是真正死去的那一对。
故事讲完爱德华醉醺醺地盖棺定论，说我确实有妄想症。
我把身边的抱枕朝他扔过去，没有心情再同他争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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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武侠小说的常规套路，既然我们已经交流了各自的惨痛历史，那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可惜这里不是武侠小说，这里是哥谭。
武侠小说建立关系只需要一盘牛肉一壶酒，但哥谭更看重利益，我固然可以效法桃园三结义，当即对着电脑显示器宣布组织成立，但这样建立的关系不会长久，也并无意义，至多算是一种升级版的过家家。
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反驳的话被爱德华义正辞严地驳回了，他说他就喜欢过家家。
呵，男人。
博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我们的酒局，此刻正露出没脸看的表情，暗中后退一厘米，以示和这人毫无关系。
但他没有反对，也可能他的酒量还不如爱德华，此刻已经醉得不轻。
于是这个过家家游戏里的家家，姑且被命名为酒厂。
组织名字原定黑衣组织，但因组织三位骨干成员拒绝统一制服而作罢，后更名酒厂。
是的，我取的。
爱德华·马提尼极为感动地看着我。
可能是以为酒厂的名字来源于他姓氏中的马提尼。
但可惜的是这和他毫无关系，一切要从一个偷听别人说话的高中生开始说起。
爱德华·马提尼代号马提尼，派特·普拉克自己选了白兰地。
而我，还没想好。
救命啊想个代号怎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