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之后他便去了皇帝那儿,独留戚迟鸢一人在这儿。
他不放心戚迟鸢一人待在永宁宫,更何况昨夜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太后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
走之前说道:“鸢儿,你是我的王妃,而我是你的后盾,你不用怕说错话,不用怕得罪人。”
戚迟鸢颔首,不知是不是真的将这话听了进去。
皇后和其他妃子都没到,唯有她和太后还有两位太妃坐在永宁宫。
太后没忘记昨夜的事,为此半夜还睡不着,眼下见了戚迟鸢,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太后品了口茶,面无表情道:“睿王妃这次来的挺早,不像上次那样让哀家等那么久。”
昭太妃和江太妃对视一眼,决定不掺和这事儿。
戚迟鸢垂眸,抿唇,全当没听到。
太后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时觉得无趣,转头跟昭太妃聊了起来。
“哀家听闻南王在年前又添了个儿子,真是恭喜啊。”
聊起南王,昭太妃脸上露出笑意:“可惜回京的路途太遥远,不能带那孩子回来。”
太后:“早晚都能见到,不差这一时。哀家算了算,南王这都是第四个儿子了吧?”
南王和皇帝生在同年,比皇帝小了三个月。
昭太妃:“是啊,他想要的女儿,怎么都捞不着。”
太后乐呵了几声,又问江太妃:“蜀王妃是不是又有孕了?”
蜀王比魏宴淮大了一岁,却早早成家,最大的孩子都八岁了。
江太妃:“是,侧妃也有了身孕,她们俩身子重,恐怕不会跟着回来了。”
太后:“好好待在王府养着,不差这一次。”
不知是有意无意,她们说来说去,始终围绕着孩子。
戚迟鸢抿了口茶,脸色毫无变化。
“太后,皇后和淑妃来了。”
随着宫女话落,皇后和淑妃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位妃子。
太后笑着打趣:“怎么都赶到一起来了。”
淑妃:“路上碰到了,便都一起来了。”
淑妃说罢,看到了孤身一人坐着的戚迟鸢,顿时笑了声。
“睿王妃这次来这么早啊。”
淑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儿,这姑侄俩说话一模一样。
戚迟鸢不好对太后不敬,却不会任别人欺负,就如魏宴淮所说,她背后有魏宴淮撑腰。
戚迟鸢微微弯唇,语气平静:“妾身都听王爷的,王爷说何时来,妾身就何时来。”
轻而易举就把责任推给了魏宴淮,换做旁人,还不敢这么胆大,毕竟魏宴淮不是好惹的。
淑妃笑意略僵:“睿王妃是把责任推给了睿王?”
戚迟鸢:“妾身不曾说过这种话,还望淑妃娘娘慎言。”
淑妃顿时一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皇后跟淑妃向来不和,看到这场面自然窃喜,当然也不忘不了当和事佬,“今儿是个好日子,淑妃妹妹快别说了。”
太后眼见着侄女不争气,心里更不舒坦。
皇后和淑妃等人一同行了礼,太后便让她们坐下了。
人多了,太后便说不到戚迟鸢身上,跟皇后聊着皇帝的事儿,其他妃子时不时跟着笑几声。
戚迟鸢跟宫里的妃子不熟,默默听她们说笑,一句话都没插上。
不多时,皇子和公主们来了。
戚迟鸢跟随太后皇后等人,把压祟钱发给了小辈。
太子年满十五,比她小了四岁,喊起皇婶来表情自然。宫里年龄小的宠妃不在少数,太子对此早已习惯。
众人又聊了会儿,皇帝和魏宴淮到了,一众人跟随皇帝离开永宁宫,去跪拜皇家的列祖列宗。
午时。
男女分席用膳,戚迟鸢坐在了皇后身旁,她能感受到皇后的照顾,对此并不做感动,只安安分分地等待结束。
她不喜热闹,不喜说笑,不论别人如何看她,始终安静无声。
淑妃小声嘲讽道:“表面装的那么为难,其实心里乐疯了吧。”
不知是对谁说的,但桌上其他人都看了戚迟鸢一眼。
早在十年前,太后有意撮合睿王和自己侄女,奈何睿王不近女色,最后只能把侄女带进宫里来。
淑妃进宫后,全心全意的服侍皇上,瞧着是安分了,实则心里藏着事。
直至睿王与亲舅舅也就是淑妃父亲发生矛盾,淑妃才彻底死了心。
淑妃看不惯睿王娶王妃,一是因睿王不给她父亲面子,二是睿王曾经对她的无视,每次想起都觉得面上无光。
戚迟鸢不知道宫里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淑妃的过往,但淑妃这么多次的针对,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不对劲。
戚迟鸢直视面对淑妃,双眸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