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口的女人似是急匆匆跑来的,微微有些气喘。办公室里没有其他同事,待门合上,她望着何康乐,眼睛里满是兴奋。
“康乐,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云孟鲤是谁了!”
…………
夏日的午后,骄阳似火。
炽热的阳光照耀在崇远村希望工程学校的操场上,好似被一层看不见的滤网筛选过了一遍,落在草地上时只剩下明媚与和煦。有几个小家伙跟着一个纤瘦的身影行走在草地上,环顾四周,皆是充满了好奇。
“慕老师,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呀?”
“是要给这片草地除草吗?”
“喵?”
慕知带着他们来到草地中间,看着这四个小豆丁和一只猫,笑着说:“小朋友们,现在是午休时间,我们不上课。这里是操场,草坪的草可以踩,但不可以拔,现在大家可以解散,在操场上自由活动玩游戏哦!”
若这是一群普通的小学生,此刻应该有集体的欢呼。然而四个小孩一只猫互相看看,都有些茫然。
三个怨灵不知道什么叫玩游戏,一个愿灵没玩过小朋友的游戏,还有一个……压根就不能算真正的小朋友,他8岁的壳子里装了一个28岁的警察叔叔。
慕老师看着他们,轻轻叹了口气,耐心道:“那小朋友们陪老师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好!”
纤瘦的女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奇怪的四四方方的布袋:“这个东西,叫沙包。我们先来玩一个叫‘丢沙包’的游戏,游戏规则是……”
她讲解了一遍,恒弈第一个举起了手,嚷嚷着要当丢沙包的那个人。慕知用一根粉笔在草地上划出一个圆圈,剩下的人躲进了圈里,都是要躲沙包的“小鸭子”。
“预备——开始!”
“啊呀!”
纤月是小学生中最高的,一个没反应过来,就被恒弈砸中了。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沙包滚落,不偏不倚还正好砸到了纤月脚下躲闪的小猫。
“哈哈哈,慕老师你看,我一下子就砸中了两个!这叫一石二鸟!”
“喵!萌萌才不是鸟!”
萌萌在这时也不愿意当猫了,她变成人形,气鼓鼓地叉腰,“恒弈哥哥进去,我要当扔沙包的人!”
慕知笑着摇摇头:“纤月先被砸中的,让纤月先来。”
“可是——”
“先来后到,和年龄没有关系哦。”
纤月本想像往常那般让着小的那个,闻言不由一愣。她和萌萌对望了一眼,不自觉露出了笑意:“好,我明白了,慕老师。”
“准备好了吗,小朋友们?”
“准备好了!”
“那——开始!”
一声尖叫,是正准备躲闪却被萌萌突然抱住的恒弈。他险险避开,不由有些恼怒:“萌萌,你怎么还坑队友啊!?”
“你刚刚砸到纤月姐姐,好用力,把姐姐砸疼了,所以要还回来。”
“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恒弈想掰开她,又怕给她弄痛了,眼看云孟鲤把沙包捡起来扔给了纤月,新一轮躲避又要开始,他急忙喊停,“等一下!慕老师,你先来评评理呀!”
慕知果真叫停了游戏。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但她很认真地将所有小朋友叫到身边,问清情况,然后告诉他们应该怎么样去学会换位思考。最后,恒弈给纤月认真道歉,萌萌保证玩游戏要公平竞争,一群小豆丁听完鼓起小手掌,转头就忘记了刚刚的小摩擦,继续玩起了游戏。
小朋友们的世界,总是这么较真又简单。
他们的世界,本来就应该这么简单。
云孟鲤本来还有些不适应,但伙伴们的反应是如此单纯而热烈,慕老师在各种事件里的教导又是如此潜移默化,让他很快就明白此刻的猜疑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他要做的,应该是珍惜。
短短的一局游戏里,他们在学着成为一个大人,但又在学着成为一个孩子。
大人们欢喜着孩子的纯真与懵懂,却总是要求着他们快些成长为心事重重的大人,待他们长大,却又感慨他们已经失去了纯真。这似乎是一个悖论,可如果能重新再来一次,他们还是会选择成为大人,只不过,成为一个没有遗憾的大人。
那么就慢一点吧,让这份成长慢一些,让孩子们的游戏更久一些。
丢沙包还没玩够,慕知就又掏出了一根长长的绳子,带着他们跳长绳。粗的跳完了,又换细的绳子跳皮筋,绳子也跳够了,她便掏出粉笔在地上画线条,玩一二三木头人。
“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
“哈哈,阿鲤哥哥,你动啦!你出局了!”
云孟鲤本来站了个稳稳的军姿,奈何某条提前出局的鱼过来捣乱,他一个没忍住就被带偏了,一下子被踢出了决胜局。看着笑得前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