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畏缩地看了一眼冯永,嘿嘿傻笑一声,有些歉意地缩了缩身子,看样子想说什么道歉的话,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行了,把嘴边的泥擦一下。” 吕老卒这一脚踢得够黑,当真是踢了个满嘴泥,也不知道破了嘴皮子没。 “就和平常里走路一样,能有什么注意的?” 冯永还是高估了一群三国土鳖的接受能力,再加上他们又是亲眼看到几种土渣子用水拌到一起,就成了这种从未见过的人工石路,还是一整条无比巨大的人工石路,在他们眼里估计自己是施了某种法术。 所以…… “还有那边几个,跪下来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可能是亲自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有好几个人已经跪了下来,满脸崇拜地看着冯永,跟里也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而且还传染了周围的人,有好些人都看看他们,再敬畏地看看冯永,脸上犹豫着,看样子有下跪的趋势,冯永连忙阻止了他们。 “快把他们拉起来。” “这种路,我也没测过能承重多少……” 冯永看着一群人有些蒙逼,当下只好解释明白一些,“就是不知能行驶多重的车子。吕老,你待会,带些人手,赶几辆重点的车,看看路面有没有问题。” 反正这年代的车子全是两轮,载重量也没多少,豆腐渣工程也应该够用了。 “是是,主家请放心,小人一定做好。”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娇小的人影过来,对着冯永福了一福,说道,“主君,赵郎君回来了。” “二郎君回来了?” 冯永一愣,还没等开口再问,只听得耳边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兄长,小弟回来了,这些日子可当真是想煞小弟了!” 冯永转过头,只见前方盖着秸杆的路面飞驰过来一人一马。 卧槽! 那段路还不能走! 冯土鳖破口大骂一声,“赵二郎,你在做甚!快给我下来!” 赵广却是没听到一般,直直地就这般骑着马过来了,跑到冯永面前,这才一勒马笼,炫耀马术一般把俊马前两蹄高高扬起,待马停稳后,这才翻身下马。 “兄长,想煞小弟了!” 你滚!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阿弟,等等我!” 远远传来了一个声音,冯永越过赵广的身子看去,只见又有一人跟着赵广这犊子的来路骑着马奔驰而来。 不愧是和赵二哈称姊道弟的黄姬,当真是同一路人! 这路以后真是看不成了! 刚铺上的路还能补上,这种半干的路…… 冯土鳖哆嗦着,下意识地想找棍子。 “兄长,你脸色怎的如此难看?” 赵广走到冯永面前,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走时给我踩了一行脚印,回来时又给我踩了马蹄子,你叫我的脸色如何好看? “无妨,二郎此番前去南郑,可是将事情办妥了?” 众人面前,冯永不好发脾气,只能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赵广一听,脸上却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之色,“此事另有曲折,待会小弟再与兄长细说。” 那就是没有办成啰? 这般办事不利,待会看老子怎么抽死你! 耳边马蹄嗒嗒,然后停下,有人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咦,这路怎的这般平整,骑马走上面感觉当真是爽利!” 呵呵,当然爽利,这是水泥,水泥路!把活人埋到水泥里,铺在下面,那就更爽了! 若不是冯土鳖还是一个少年,身体健康得很,只怕此时要被气得心脏病复发。 “兄长,这路,莫不成就是你要修的路?妾当真是闻所未闻!” 黄舞蝶一口兄长叫得顺溜,说完就和每一个第一次走在水泥路上的人做了同样的动作,蹲下去按了按,“感觉就和石头一般硬,兄长神技,神乎其神!” 算了,不和一群土鳖一般见识。 冯永闭上眼,长吸了口气,然后睁开眼,勉强笑道,“黄娘子过奖了。此次你陪二郎前去南郑,当真是辛苦了。不如先回屋里再说?” 说到南郑之事,黄舞蝶神情有些异样,看了一眼赵广。 冯永一看,再想起赵广刚才的话,心道这里面有故事啊! “什么?那马大……太守当真这么说?” 众人回到了大厅,冯永听了赵广细说详情,一声惊呼,差点喊出了马大嘴,幸好及时止住了嘴,还咬了一下舌头。 “对啊兄长,想那马太守,深得丞相所重,他所说的话,想来在丞相那里也是有分量的。若得了他的请功,兄长和二郎兄弟几人,想来少不得又得一番奖赏,那区区干酪,又如何能相比?” 黄舞蝶一脸的兴奋。 冯永看了一眼黄舞蝶,心道这黄姬倒是对赵广上心。 只是旁边的李遗却是长叹一声,“二郎此番,只怕是被那马太守诳了。” “不会吧?那马太守,好歹也是一方主官,如何会信口雌黄?” 赵广一听就有些急了。 如阿姊所说的那样,区区干酪算得了什么?但事关兄弟几人的功劳和奖赏,这可不是小事。 此时多一份功劳和奖赏,以后就要比他人多一份资本,起步就要比他人高一些。 冯永扶了扶额头,不想说话,有气没力地说道,“文轩且与义文说个明白,容我歇一会。” “是,兄长。”李遗点点头,这才看向赵广,“义文有所不知,我自锦城来,曾得丞相托话与兄长,欲迁兄长为益州典农校尉。此时想来,来使应该已在汉中路上。” 这是诸葛老妖亲自开口的承诺,虽然不能公开了说,但在自家人私底下说一下还是无妨的,再说了,诸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