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阿母说一声。” “那……那还是明天去吧。” 小冰河时期的凉州,气候远比后世寒冷。 一到冬日,大雪封路,难以与汉中往来互通消息,更别说是运送物资。 所以冯刺史就琢磨着能不能学后世的鄂温克人,拿鹿当运输牲畜,在雪地里也能拉车到处跑。 毕竟西北野外生存的马鹿啥的,体型庞大,冬日里也出来觅食,一看就知道是耐寒的,似乎就是拉雪撬的好畜力。 甚至冯刺史还特意让周炉把这些野生鹿驯服,又尝试着把一部分公鹿阉了,好让它们变得更温驯。 谁料到,好用是好用,但只能是短途用,长一点的路程,这些鹿就不行了。 不是体力不行,而是视力不行。 因为这两种鹿的视力极差,尤其以那种不知名的大型鹿为甚。 路途稍微长一些,走着走着,就会不由自主地往路边上窜去。 有时快要撞到树上才知道转头,雪撬车遇到这种情况,多数情况下只能翻车。 这种情况下,人必须下车牵着鹿走,才能好好拉车。 但搞出雪撬车,难道是为了让人在雪地里走的? 再加上这两种鹿也不合群,不好管理。 最后鹿拉雪撬就沦落成为冬日里冯小娘子最喜欢玩的玩具之一。 至于雪撬犬二哈…… 别说现在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也不用,府上有一只就已经够烦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凉州地方邪,刚说到二哈,二哈就到了。 “兄长!” 赵广领着赵黄氏,早早就到了府上,准备蹭饭。 看到兄长正带着大侄女,连忙飞奔过来,如同摇头晃脑的二哈。 黄舞蝶甚至连招呼都没跟冯永打,直接就把双双一把抱走,死命往她的小脸蛋上亲。 “我的乖侄女,想死我了!” 双双手舞足蹈,哇哇乱叫,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嫌弃。 不过她跟她黄姑姑的感情很好,冯刺史也懒得去管她们两个胡闹。 待张星忆抱着阿顺离开后,冯永看到赵广还四处张望,当下就没好气道: “找什么?” “仲容呢?不是说他们已经从居延郡回来了?” 仲容,也就是石苞的字。 今年凉州刺史府派大军出塞练兵,石苞正是领军的将军之一。 十一月下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居延郡的关塞内休息。 这也是冯永为什么一定要重建关塞的原因之一。 进可攻,退可守,出塞还可以以关塞为依托,保证后勤。 至于后世那些没出息的子孙,拿关塞来说老祖宗是圈地自嗨,证明自己的民族太过封闭,不思进取…… 前汉的关塞还筑到了外蒙呢! 老祖宗没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你们没本事守住家业,那就是气度宽宏! 冯刺史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抱着双双的黄舞蝶消失的方向。 自从赵广和石苞前两年一起跑去河套那里野了大半年之后,两人的关系是越发地好了。 只是石苞这人吧,才能是有的,但就是太过好财好色。 好财倒还好说,毕竟赵广也算是兴汉会的二哥,见过的钱财不知几凡。 但这个好色就得说道说道了。 黄舞蝶可是和关大将军打得有来有回的人,万一哪一天她发现赵二郎被石倒霉拉下水了。 冯刺史很怀疑自己会同时失去两员大将。 没办法,石苞的倒霉运,让冯刺史实在是印象太过深刻。 虽然这两三年没见到他犯霉运,但万一呢? 万一霉运再转回他身上,谁能挡得住? “你找他作甚?” “问他此次去塞外的收获啊!”赵广理直气壮地说道,“上一次阿姊对小弟重建铁骑营一事,很是不满,可是让小弟吃尽了苦头。” “小弟之前还吩咐他呢,出塞帮小弟看着点,要是有合适的战马,千万要给小弟留着。” 重骑兵的战马,实在是太难寻了。 想要在战场上能拿出三千合格的重骑兵,那么平日里的训练,则至少需要用到过万匹马。 要不怎么说这玩意就是烧钱呢? “你手头的战马不是已经差不多够了吗?” 冯永有些疑惑地问道。 赵广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这正是小弟想要跟兄长说的,铁甲骑军那么好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