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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会(3 / 3)

“一颗心都落在了别处,还是得让玉也跟着走了,我才能堪堪安心。”

安宛被他目光烫了一下,流离的心思四处翩飞,反应不及,已是收回了被他覆在掌下的手。

回过神来,她竟感到了一丝心虚,只能故作无意地轻瞥他一眼。

只见他依然保持着温柔而郑重的神态,轻轻拉过她那只托着玉佩的手,较之安宛宽大了不少的掌自下而上拢住她的手,接着引着她握上了的拳头,敲在他左胸前。

他手心的温度渡了过来,她稍有些无措,弱弱挣扎了一下,自然是没有挣动的。

雕刻的纹路有些硌手,指节磕上他的胸膛却是乱心。

“你……”

“宛宛,我此生不欲再与你分别。”

风,骤起,撩起少年鬓间的发,灯火迷离,模糊不去他的眼神。

轻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指颤抖了一瞬。

“惟愿,同你结死生契阔,许白首之约。”

光阴于他承诺中封存,不畏沧海桑田,事过境迁,但求两心相通,共赴人间。

安宛面对他时的欢喜或羞恼却于此瞬间淡了。

“景行,我天生体弱,又曾不慎于冬日落入潭水,已是病根深种,日日咳嗽,饮药不断不说……”

她垂下眼又很快抬起来直视他,目光坚定,隐隐可见泪光。

“何时丧命也是说不准的事!”

她轻咳一声,继续道:“我不想教你……早年丧妻,徒留痛苦。”

萧景行静静听着,眼中有悲哀、疼惜,却没有动摇。

“宛宛,你心悦我吗?你可曾想过结缡?”

“我……这并非一回事……”

安宛用了些力欲将抵着他胸膛的手抽开,却被他一把拉得更近了。

“你要吃什么药我皆供得起,要什么方子我便上门去讨,”他的眼眶隐隐发红,“我对旁人不会起娶亲的心思,只有你……”

“莫要再说那些话了……”我实在心疼……

见他如此,她亦有些不忍,他满心满眼是她,她又何尝不是。

到了年纪以后,不得不想想自己以后的出路,无非就是嫁人,她也时常劝慰自己,听从父亲母亲安排便是,这是她的本分,只要还活着,就逃不了。

不想也罢了,想了总希望是他,不然纵使喜轿抬得稳稳当当,一路大吹大唱,也比哀乐好不了多少。

“松手吧。”

她这一声,像是在叹息。

萧景行摸不透她心思,只能咬了咬牙,松了力道。

安宛可算是把手从他身上拿下来了,在心里埋怨了自己一句“像什么样子”,耳尖已是烫得不行了。

她后退一步站住,把玉佩戴了回去,绽开浅浅笑意:“照你这么说,是将它赠予我了,我便拿来当作信物。”

“那敢问萧公子,何时来府上提亲哪?”

萧景行不受控制地睁大了眼睛。

月色皎洁,晚风清凉,面前的佳人眼波潋滟,胜似一枝清透的白梨花,轻飘飘地倚过来。

于是他再次拥她入怀,在脸侧轻吻一记。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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