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
他喊了一路,有村民听到“巫祖”两个字心惊胆战,再一看灵鉴揪着的那人白发褐衫,眉心隐约有颗朱砂痣,是传说中巫祖的模样没有错,好奇之下也跟着一起追了上去。
身后的村民越来越多,那岩跑得气喘吁吁,落在队伍最后。
秦方玉和伏翼听到动静也站在路边的树下,两人在一边默默观望。
那岩路过两人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那女子意图对我壶山寨不利,还请两位帮我捉住她。”
两人并不傻,没有贸然出手。
那岩一瞥就知道两人打得是什么主意,于是拱手道:“两位若愿意出手,我事后必有重谢。”
伏翼看向远处飞奔的女子背影舔了舔嘴角,“先说好,那女的,我要了。”
那岩想也不想便一口答应,伏翼不等他说完话,羽翼刷地张开,翅膀一扇带起一阵狂风。
秦方玉一挥手扭转风向,而后看向那岩,“寨主可要言而有信!”
那岩笑道:“那是自然。”
灵鉴已经带着“巫祖”来到溪边的空地上。
“巫祖”被她一路揪着,跑到此刻脸上却不见一丝疲累,灵鉴抓着他回过身,一手拽住“巫祖”的衣领,一手摸出一把匕首。
匕首寒光熠熠,一看便非凡品,有人惊叫一声,喊道:“那是巫祖,姑娘不要乱来!”
天穹突然落下一大片阴影,伏翼变手为爪,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轻蔑笑意。
灵鉴见他越来越近,手中一转匕首消失,而后轻轻一弹,一团火光在伏翼翅膀处炸开,黑灰色的羽毛瞬间起火烧成一片。
伏翼身形一歪就要倒在溪边,灵鉴伸出手又做弹指状,伏翼看到连忙扑腾着受伤的翅膀飞往远处,没飞出多远就一头栽倒在路边的树上。
细雨时停时下,树冠里满是水汽,万幸没有烧起来。伏翼落地后滚来滚去,可他身上始终有团火苗无法扑灭。
见那火有些名堂,秦方玉收起灵力按兵不动。
那都和村民们摸不清灵鉴究竟意欲何为,那都试探着喊了句:“越姑娘,何以至此,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灵鉴再次举起匕首,村民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灵鉴手起刀落,割去了“巫祖”脸上的□□。
若不是双手被灵鉴剪在身后,假巫祖恨不能立刻捂住自己的脸,他求助无门,只能低着头往后转,像是怕被人认出来。
但有村民一眼便认出了他,“这不是崇家二哥吗,巫祖怎么会是他?”
“巫祖居然是假的!”
“难道根本没有巫祖?寨主一直在骗我们?”
“……”
众人议论纷纷,灵鉴看向人群后方,“那岩寨主,你们巫祖到底在哪里,你要不要解释解释?”
村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岩一步步走来,他脸上表情晦涩不明,却不见丝毫慌乱,“越姑娘,巫祖并非常人,我怕你们这些外乡人冲撞他,做个替身有什么稀奇?”
“那真巫祖何在?”
“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
“那岩寨主,口说无凭啊!”
“我为何要向你解释其中缘由,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掳走我寨中村民,还当着寨中老小污蔑于我,只怕一开始就包藏祸心!”
那岩在村中想来说一不二,很有威严,几句话便引得一些村民同仇敌忾,将灵鉴视作对壶山寨不利的恶人,眼神中充满厌弃。
灵鉴丝毫不在意那些目光,“你发英雄帖将修士吸引至壶山寨,如今事成却用个假巫祖来糊弄,那岩寨主从头至尾也只有利用之心啊!”
灵鉴这话一出,秦方玉扭头看向那岩,眼神似在诘问,那岩以眼神安抚后,目光再次看向灵鉴,“妖女,壶山寨到底和你有和仇怨,你费心潜入不说,还在此处危言耸听!”
“寨主倒是很会移花接木,我只说你,你却拉整个壶山寨出来,是怕自己的阴谋败露吗?”
“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你污蔑之言!”
灵鉴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厚脸皮了,“行得正?真是笑话,你若行得正,家中地窖中何来堆积如山的黄金?”
宋辞澜昨日虽然没有探听到那岩和梁家姐弟究竟说了什么,却意外发现了那岩家的地窖中藏着许多黄金。
壶山寨地方偏僻,那岩就算再会做生意,也不可能攒下如此多的黄金。
涉及到钱财,村民似乎有所动摇,有人想开口询问,可对上那岩那只混沌可怖的眼睛,不光话说不出口,人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
见村民眼中已有了怀疑之意,那岩扬声说道:“此女擅长蛊惑人心,大家不要被她所骗。她所问之事暗藏阴谋,巫祖不想助桀为恶,她便恼羞成怒,此刻更以无稽之谈混淆视听,为的就是让我们互相猜忌。”
村民除了亲眼见到假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