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墙,生生地以一种极其鲁莽的方式将其强行劈开一道缺口。
“那个女人!她是个女巫,我看见她用妖术把绳子弄断的!”一个男人扯着不怎么好听的嗓音喊道。
“快抓住她,女巫会害了我们整个镇子的!”另一个胆小的妇人向官兵哭诉着。
那些聒噪的人声,与恰好擦过耳边的子弹的呼啸声一起消失,她飞奔着穿过那些迂回曲折的小街,金色的长发随风飘舞在身后。
Ciara跑得极快,尽管她本身就有着很强的跑步天赋,但是在只绕了几个复杂的转角,就足以甩掉一群训练有素的军队的程度来讲,这种速度简直有点过于离奇。
她被阿兹特克金币从死神手中抢回了一条性命。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
自己陷入的是一种更为残酷的惩罚。
她本就没有了生的自由,可现在来看,她没有的,还有死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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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时,女人已经走进了一家偏僻的古董店,阴暗潮湿的气息钻入鼻腔,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沉寂。
在她面前,一只提线木偶静静地坐在橱窗里,瓷制的白皙皮肤在不太充足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惨白。
金色的卷发以好看的弧度卷曲着,披散在它的肩膀上,一双棕色的眼睛清澈透亮。
.......?
搞什么。
Ciara被吓得有些头皮发麻,她下意识想要拿出这个造型诡谲的娃娃,可惜陈旧的橱柜门锈蚀在一起,用一只手根本打不开。
女人的眉心跳了跳,然后露出一个不怎么友善的笑,她摆出一副和这锈门杠上了的样子,又上了一只手,开始试图用蛮力将其击败。
值得高兴的是,她成功了。但不值得高兴的是,那柜子爆发出一声巨响,上面的古董被震得东倒西歪,哗啦啦地响成一片,那个提线木偶从架子上滚落下来,脆弱的瓷制品就这样摔折了它的右臂。
“根据声音判断,那一层的古董损坏程度大概在100英镑左右,我想,你应该赔得起吧?”
一道少女独有的清亮嗓音在黑暗的里间响起,带着一丝愤怒,但更多的却带着一种浓郁的刚睡醒时的慵懒。
“呃,您好?”Ciara实在是没想到这种感觉不到任何人气并且看起来荒废的店铺居然是营业状态,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所有衣兜,窘迫感爬上耳廓。
“打扰我睡觉......让你多赔一点不过分吧?”少女三步并作两步就从里间走了出来,说着一副蛮不讲理的台词,语气却又染上了愉悦的笑意,温和而又俏皮的语气仿佛在推翻先前那句有些许刁蛮的话。
当然对于没钱可赔的Ciara来说是刁蛮的。
她顺着暗淡的光线看向她,棕色的齐肩长发和海蓝色的双眸在这种环境下仍然散发着奕奕的颜色,漂亮的珍珠和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绸缎分别点缀于她的耳垂和发间。
“抱歉,我没有那么多钱。”Ciara又看了一眼那个坏掉的木偶,此时它却已经变了一副样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配色和做工让她简直觉得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少女蹙了蹙眉,右手拖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那你就只能——”,她忽然狡猾地笑了一下,闪身瞬移到Ciara的身后,后者一直存在的戒备心让她瞬间转身去应对,左手在情急之下寻找武器,全然没想起来自己早就没有武器的事实。
少女不知从哪里拔出来的剑不由分说地抵在她的脖子上。
“偿命了。”她笑得灵动可爱,如果忽略此刻手上胁人性命的剑的话。
如果是前一天,Ciara也许还会为此刻的局面感到一丝慌乱和恐惧,但她现在剩下的只有毫无波澜的内心,甚至绰绰有余到能个开玩笑的程度。
“杀了我你可得不到一丝一毫的赔偿。”她有些无奈,“你得到的恐怕只有一具崭新的尸体。”
“你们这次装得还挺像......”少女换了一副恶狠狠的语调,上下快速打量了一下她,“以为不带武器就能蒙混过关吗,”她嗤笑一声,“绝无可能!我事先告诉你,别想着把我从这里骗出去,我现在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的零信任。”
“你在说什么?”Ciara被这一串话和对方激动的情绪搞得一头雾水。
少女简直气得牙根痒痒:“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明明都被我识破了还在那里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那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Ciara想偷偷后退一些距离,好离那锋利的铁刃远一点,可惜这微小的动作还是被少女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了,正在气头上的她不但没有让对方如愿,反而将剑刃逼得更紧了。
“不就——”少女卡了一下,气势微不可察地锐减了一小部分,“不就是抓我回去和那个什么Warren家族联姻吗?还有什么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