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样子就原形毕露,也不知是不是感激明棠方才帮他拦住了刘嬷嬷,还是感激大鸡腿,一下子对明棠亲近百倍,赖在她身边,如同牛皮糖似的,明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别的事情还好,喜欢吃什么,喜欢玩儿什么,事事都记得清楚; 唯独问他来自何方,父母何人,为何掉下山崖,他就一问三不知,多问两句,就捧着头喊疼,十三四岁的少年人瞬间就泪盈于睫,呜呜大哭起来。 明棠拿他没了办法,也就算了,横竖不差这几日。 拾月也看过他的伤势,说是滚落下来的撞着头了,脑内有淤血,多修养一段时日便会好起来。 只是不曾等到沈鹤然好起来,这几日雪就越发大得没了边,正如明宜宓说的那般,雪势太大,压得下山的坡道两侧山体滑坡,结结实实给封了起来。 大雪封山,没个十天半月也好不了,好在太学也将将要放年节,明棠也急不了这一时半会儿,干脆住下。 住下有住下来的好处,庄子比明府叫她安眠数倍,在此更可安心筹谋。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山中比外头还冷的缘故,虽是在温泉庄子里呆着,明棠冬日里易发作的旧疾还是被牵动起来,晨起的时候有些发昏,午间就迷迷糊糊烧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