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中人,与拾月打打闹闹,甚至瞧着有几分老顽童之意,心中便有些喜欢了。 更何况,听她说起那千变万化的无相神功,明棠也觉得心中微动。 无相神功? 若也能学,即便只是学个皮毛,对她来说也大有进益。 于是明棠便请飞云先稍作休息,今日的天色也晚,不如明日再行拜师礼,也正好从明日早间开始练习。 飞云却是不依,她虽然一阵动作,又从那青春貌美的样子变回一开始的老嬷嬷模样,却还是说道:“可别,我可不在乎那些什么虚礼,有没有拜师礼并无大碍。更何况所谓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在我来看也是狗屁,你要是能学,自然是宜早不宜晚。我看你身子很弱,多学些东西也好,你现下去沐浴,一会儿我便来教你。” 师傅说话,明棠自然没有不从的,便先转身回去。 倒不想飞云随便一看,好似看着了什么,眼中忽然一亮。 她看了看明棠,有些不大敢说,于是等明棠离开之后,立即拉住了一边的拾月:“我问你,后院是不是住了人的?” 拾月有些莫名其妙:“后院就是住人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住人?” 飞云便满脸的大喜之色:“好极了!我要去住后院!” 拾月对这一下子一回事儿的师傅也是半点儿脾气都没有,也只能好言好语地劝她:“你与他们不同,后院之中住的都是洒扫的使女,你日后是要跟着郎君贴身伺候的,怎会住到后院堆里去?” 飞云却道:“住哪儿不是一样?我要住后院。” 拾月更是无奈:“您要住后院做什么?后院皆是四五个人住一块儿的,您以前就爱享乐,怎么会住到后院那地方去?在前头院子里,郎君耳房里随便挑一间住着,怎么也比去后院舒坦。” 飞云却撇嘴:“你懂个屁!我就要住去后院!” 她分明是过了花甲之年,说话倒和那小孩儿一样不依不饶。 拾月不想理她,她居然就要躺在地上打滚。 尤其是顶着这一身老嬷嬷的样子,她要在地上打滚,那可真是惨不忍睹。 外头洒扫的几个使女都有些被吸引过来,探头探脑地看着,拾月大感丢人,连忙将她拉起来:“快起来!你要住后院,就去住后院就是了,只是这事儿我管不着,你得去问这院子里的大丫头。” 飞云就翻白眼儿:“怎么,你在这儿混了这样久,别和我说你连个大丫头都混不成,可别太丢我的脸了。” 拾月被她说的面红脖子粗:“我怎么丢人了,我又不是来做大丫头的!” 鸣琴正好从另外一边过来,听她二人说这话,禁不住笑道:“她是来做主子来的,可不做那大丫头的活计。” 飞云也不管说话的是谁,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来:“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