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传消息的人说的不清楚,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半夏三言两句解释清楚,“我运气好,得百里公子相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咕咕~~~”
“嘶……还是有点事的。”
赵云亭立马紧张起来,不错眼的盯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袁半夏揉按着肚子,“感觉自己快饿死了。”
“快躺下歇着,我看楼下有没有吃的给你端上来。”
“焦玉和梦玉她们?”
“梦玉无事,焦玉受了伤,舅舅得知后消息后骑马疾驰,其他人驱赶马车行的慢,到这儿大概得天亮了。”赵云亭拍她发顶,“别想那么多,安心修养,百里公子那边,舅舅去致谢。”
“好。”
她饿了许久不能吃太油腻的食物,厨房下了碗鸡汤煨的龙须面,又卧了两个荷包蛋,虽则烦恼之事没有解决,可赵云亭的到来让袁半夏觉得有了依靠,填饱肚子她好好洗了个澡,收拾妥帖后很快进入梦乡。
再醒来,日头大亮,袁半夏才翻了个身,耳边就传来梦玉惊喜的声音,“姑娘,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身体可有不适?”
“梦玉?”
“是奴婢。”梦玉小心的扶着袁半夏靠在床头,又递来清水让她漱口,“客栈惯常准备的早餐是小笼包、豆浆和爽口的凉菜,您要吃吗,还是奴婢去街上买别的?”
“在客栈简单吃些就行,焦玉也到了吧,她伤势如何?”
梦玉眼圈蓦然变红,怕姑娘担心,她语气轻松,“焦玉伤的不重,但是行动不便,在其他房间歇着呢,大夫已经给她处理过伤口,没有大碍。”
“姑娘,奴婢先帮您换药。”言罢,她从兜里摸出一个玉瓶,“十七护卫说您中了蛇毒,但是毒性不重,这药每日吃一粒,配合外敷药粉,三日便能清除余毒。”
解开袁半夏腿上缠绕的绷带露出青紫伤口,梦玉自责落泪,“都是奴婢大意。”
“跟你没关系,当时天色暗沉,是我不小心扰了那条蛇清梦才被咬,它要是会说话,兴许会骂我眼瞎呢。”
梦玉失笑,“它要是会骂人,奴婢恐怕得被吓死了。”
服侍袁半夏洗漱后,梦玉把饭菜端来,“姑娘先用膳,奴婢去熬药,您有事就让门口的侍卫喊奴婢,千万别自己乱走动。”
“知道了。”
梦玉走后不久,赵云亭敲门进来,他手里拎着几个包裹,“变故来的突然,好些行囊衣物丢失,舅舅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衣服,就去成衣铺随意选了几件,等你身体好了,再去挑合意的。”
“小舅舅用过膳没有,一起?”
“我吃过了。”赵云亭坐在她身边,也没倒茶,捏着个空杯子神色凝重,眼神时不时扫向屏风,那边置物架上搁着袁半夏换下来的衣物,这般盯着外甥女的衣衫实在不雅,可制式大小让他控制不住的想歪。
袁半夏咽下嘴里的包子,把筷子放下,清了清喉咙,“小舅舅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你跟那位百里公子是旧识?”
“几面之缘,未曾搭过话,我在长平县避暑之处与百里公子居所相邻,仅此而已。”
“竟有这么巧的事。”赵云亭目光犹疑,“那他救下你,咳,你和他……”
袁半夏被逗笑,“小舅舅想到哪里去了,不会以为我要对他的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吧,百里公子的确容色出众,气质清绝,我对他只有感恩,并无旁的情绪。”
“当真?那你之前穿的衣服?”
“我坠湖漂了两日,衣服湿透,百里公子一行皆是男子,自然只能拿男装给我,那些衣服是新的,我自个在马车上换的。”换个人,可能会对车上发生的事羞涩难堪,可他们俩都是穿书者,除了当时有些尴尬,事后完全无感。
提起百里贺卿时袁半夏毫无羞怯,赵云亭终于放下心。
“天色蒙蒙亮时,百里公子一行人上路,走时他留了一份信让我交给你。”
袁半夏当着赵云亭的面拆开信。
[距离袁家灭族尚有两月,袁姑娘若改变想法可随时找我,你既想改变剧情,我们便随时可见,望珍重。]
内容用的是拼音。
赵云亭随口问道:“写了什么?”
“提醒我行路小心。”袁半夏把信合上,径自吃起饭。
“你慢慢用膳,我们还需在康乐镇停留几日,我去打点一番。”
“好。”
百里贺卿已经知晓她想改变剧情,易寒之又还在镇上,袁半夏根本不信他已经离开,约莫是怕自己纠缠,所以悄悄躲在某个角落暗暗观察自己。
她瞥了一眼信,正要撕碎,眼风瞥见右下角一串字迹有些浅淡的字,‘死亡是结束,亦是开始。’
袁半夏眸光暗了暗,感受过阳光的温暖,谁还愿意龟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