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的两道身影上,线条利落,挺拔凌厉,隐隐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她在哪里闻过?南钰正欲深究,不如往日灵敏的嗅觉却无法得到更准确的信息,而灰色雾气忽然活跃起来,凄厉的感觉呼啸而过让南钰一下丢失了这份熟悉感。
该死!
南钰一下抓紧了赵敬轩的手,赵敬轩就先一步上前,抬手一礼笑着说道:“若不是阁下的收留,我与家妻就要流落荒外了,敬轩真是感激不尽。”
赵珂安没有见过赵敬轩,对他的伪装无动于衷,赵珂安没有回应,郸清自然也不会说话,继续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像个木偶一样。
屋内过分沉寂,赵敬轩想要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时,静坐不动的赵珂安才微微侧身,将半张脸露出来,抬起左手,露出了戴着特质黑手套的手掌。
赵敬轩目光聚焦在手套上,表情稍微凝固后又很快遮住了这点异常,云淡风轻像是毫无所察。
手套是为了掩盖诅咒的痕迹吗......
南钰看着赵珂安侧露的半张脸,熟悉感越发清晰,她拼命搜索却被灰雾的影响牢牢抓住,一无所查。
赵珂安不担心被认出来,成为孟科时当然是做了一定的伪装,而今天的灰雾同样是她的有意控制,就是为了避免今夜的杀青剧本出现意外。
赵珂安按着剧本,抬起的左手轻轻一勾,身后的男人就自动将下巴靠过来,搭在赵珂安肩上,任由赵珂安像挠猫儿一样沿着面颊来回抚摸,却始终沉寂着没有一点的反抗。
始终得不到答案的南钰被赵珂安的动作吸引,看着她对身后的狐妖做出毫无怜惜的动作。
赵珂安抚动的手掌用力一收,原本抚摸的动作就换成了禁锢,一把掐住了郸清的下颌用力抬起,细长的脖颈瞬间绷成一条直线。
突然的力道让郸清浑身一颤,脖颈被拉扯的窒息感让他呼吸不畅,只能艰难地扬起脑袋去够及赵珂安的手,精巧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喉咙里发出痛苦破碎的哼鸣声。
赵珂安全然粗暴的态度,在南钰和赵敬轩就是折辱狐妖的表现,南钰握紧拳头,无法忍受自己的同族在眼前受辱,这赵珂安在人前尚且如此,那人后又该是怎样的肆无忌惮!
南钰紧握的拳头被赵敬轩及时牵住,南钰冷静了下来,现在还未到动手的时候。
发梢垂落的阴影遮住了郸清的眼睛,让人瞧不见他眼底的神色,他保持着屈辱不适的姿势被赵珂安擒住,没有丝毫的挣扎,看起来就像是被打断了翅膀的鸟儿,任由禁脔他的人宰割。
赵珂安手指微微用力,便将郸清就着俯腰的姿势转过脑袋面朝自己,接着凑上去不带一丝情意地啃咬他的唇瓣。赵珂安咬得毫不放水,随着一声嘶痛声,就尝到了几分血腥味。
他们数日的亲密已经让彼此极为熟悉,赵珂安这一咬让郸清一下紊乱了呼吸,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快意地颤动。
眼见着郸清的反应就要超出剧本的范围,赵珂安面含警告,隐晦地瞥了一眼郸清,郸清呼吸越发急促,但好在关键时刻没有露出马脚,只抑制不住战栗片刻就忍住了。
赵珂安面无表情地与南钰缠吻,郸清努力克制着不深陷其中,摆出麻木的神情。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响动,本是让人面红耳赤无端羞涩的动静,南钰却只有让人无端脊背寒凉的憎恶感。
“在下和妻子尚且在此,现下就行这事似乎、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吧?”赵敬轩半揽着愤怒的南钰,勉强扯起僵硬的笑脸说道。
赵敬轩在皇室中见过不少腌臜事,却也是第一次直面这种情况,他接触的人都在虚与委蛇地维持着身份的体面,赵珂安这样完全不顾脸面的行为倒是当真奇异。
赵珂安抬眼,用冷漠的眼神瞥了赵敬轩一眼,淡声道:“你们该下去了。”
辛管事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朝赵敬轩和南钰指路,“两位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