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不加脑子就怨我而愧疚吧。
这天,我照常去清风崖上,清雪稀稀落落的下,宛如一场漫天雨。
我听着清风,就着潺潺雪意,仅仅是剑气,就将覆盖在柏树上的雪震的纷纷抖落。
见状,我不由心情大好,我的剑气,快要大成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少年冲到了我的面前,是承影。
我见他奔的匆忙,脚下似要滑倒,便悄悄施了法术让他稳一点。
许久未见他,我心里升起一丝恍惚之感,随即静静看着他,等待他向我道歉。
谁知,他见我的第一个动作,竟是恶狠狠的将我一推,怒斥道:「俏俏好心待你,你却将她哄骗到玄海引得妖兽将她重伤?!」
他闭了眼,然后坚定道:「慕鞘,滚出太玄宗吧。」
「这里没有你的家。」
我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年,相识十七年,他向来知我心底介怀什么。
但这不是他伤我的理由。
我将手中剑归入剑鞘,随手摘下一树枝抵上身前人的颈脖,淡淡问道:「再说一遍?」
承影气极反笑,往前靠近,血珠染红了白雪,他毫不在意,道:「慕鞘,滚出太玄宗。」
「俏俏已经够忍让你了,你还对她居心不轨?!」
「慕鞘,我真后悔点化我的是你,而不是俏俏。」
我抿了抿唇,丢下手中树枝,心中发涩。
再抬起眼时,就是仙侍急匆匆的向我跑来,语气焦急:「斐俏俏师妹突然病重,玄真仙人……请你去一趟大殿。」
承影瞪我一眼,不等仙侍再说什么便急匆匆的跑向了斐俏俏的房。
我心底微微苦涩,点头应好,便慢慢向着大殿走去。
此去,凶吉难料。
「木石为心,飞升为仙,慕鞘,你怎么还不动手?莫非是狠不下心伤承影?」
不尘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心底,依旧如初见时懒散。
「你……」
他打断我,嗤笑道:「我好歹是龙,不至于这么没用。倒是你,这段时间不在你受欺负没有?」
我猛的点头,诚实道:「太玄宗人人都欺我辱我,我要把他们杀了吃了。」
对面呼吸猛的一顿,随后我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沉默许久,不尘才小心翼翼道:「他们吃了太脏了,不然,你吃我吧?龙肉结实一点,口感也有嚼劲。」
我一阵沉默,与他说笑怎么还当真了?
难道我这人看起来一脸正直吗?
正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已淡淡笑出了声,语气轻巧道:「傻东西,放心去吧,我护着你。」
【叮,您的不尘已关闭心神互通模式,请稍后再尝试~】
……怎么,这个龙还小心眼的记仇?
可因他这句话,我却是放开了步伐走进了大殿。
再不济,我还有剑在手,足以护身。
一进殿门,便是一声冷冷地的话,「跪下!」
我一看,戒律堂十大长老都在,连白霄师叔也欲言又止的看我,神色复杂。
我直直站在原地,盯着高坐大殿的那个男人,道:「我慕鞘所作所为问心无愧,何错之有?」
大殿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众人似是没想到向来温顺的我也有这样跟玄真顶罪的一天。
玄真闭了眼,不再看我,随后冰冷道:「慕鞘,目无尊长,屡次暗害同门,即刻起,废除修为,自行下山。」
「师徒一场,我就当既往不咎。」
此话一出,则必须有人实施。
可太玄宗从未有过这样的惩罚,就算有人犯错,师尊也总是笑着拍拍那人的头,温声说不可再犯,此事便了过了。
从前,我是师尊唯一的徒弟,是他每每破律的例外。
而现在,我也是。
于是哪怕是长老们都目光移向他,随后只盯着我,竟迟迟不肯动手。
玄真已然微怒,他一掌拍向了我,斥责弟子道:「还不快动手!」
我猛的吐出大口黑血,却微微笑起来,嘶哑道:「玄真,我不欠你。」
可叹的是,平日里因斐俏俏对我诸多厌恶的师弟们,竟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玄真神色也越发冷淡和不耐,时不时望着一个方向,那是,太上峰的方向。
为了谁,自是不必多说。
一声叹息,白霄轻轻上前,接过吐血的我,神色悲哀望着玄真道:「掌门,未免太过偏颇。」
玄真神色一顿,似是没想到白霄会这么疏离的喊他掌门。
就在这时,一道温言软语传进殿中,「师尊莫要生气了,是我求着师姐陪我去给您采药的,她只是一时害怕…才带着药丢下我匆匆逃离的。」
斐俏俏被承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