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他的事,他像是忘了还有一个人。
偌大的书房静悄悄的。
终于,幽王抬头,看了封弈一眼,一袭白衣胜雪,他不像是一介剑客,更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朝阙有剑客独有的冷,他的身上没有,不知道他的身份的人绝对猜不出他是一个剑客,他不冷,却让人难以捉摸。幽王手中的羊毫轻轻放下,他知道眼前人是一个和朝阙完全不一样的年轻人。)
幽王:封弈,本王一直有一个疑问。你和朝阙乃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他是排名天下第一的剑客,你是排名天下第二的剑客,这第一与第二,你比他不及在哪里?
封弈(心轻轻一颤,幽王的疑问来得太突然,而这个问题,一直以来也是他心里的一个禁区):封弈不知道不及在哪里。
幽王:哦?(挑眉)你这回答倒是大大出乎本王的意料。
封弈:自从封弈和师兄学成之日起,封弈没有和他比试过剑法。
幽王(惊讶地):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们没有比试过,为何他排名第一,而你只能排名第二呢?
封弈:因为青锋剑的出剑速度比我的凤鸣剑快。
幽王:就因为他的青锋剑比你的凤鸣剑快,所以他排第一,你排第二,岂不是有失公允?
封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凤鸣剑是软剑,论出剑速度,确实及不上青锋剑。
幽王:所以你也承认凤鸣剑及不上青锋剑吗?
封弈:不!凤鸣剑只是出剑速度比青锋剑稍逊半筹,论威力,绝不会比青锋剑弱,甚至,如果我倾力而为,更不见得不会比青锋剑强。(神色肃穆,他的凤鸣剑的威力不容人质疑,他的实力更不容人质疑)
幽王(一抚掌,叹息):那就太可惜了,凤鸣剑和青锋剑乃是两柄绝世的好剑,却没有人见过两柄剑交锋会是怎样一番场景。找个机会,本王亲自为你们主持一场比斗,本王也想看看这天下第一与天下第二之间谁比较厉害——听说你和你师兄的感情极好?”
封弈:封弈和师兄同出一门,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如亲兄弟一般。
幽王:本王倒是很羡慕你们兄弟情深,这天下第一与第二都不过是虚名,你们可不要因为虚名生下嫌隙。你师兄弟二人如今都为本王效力,是本王的左膀右臂,要好好为本王所用。
封弈:封弈明白,就像封弈进王府的第一天说过的,只要是王爷的吩咐,封弈万死不辞。
幽王:好!你有这份心就太好不过了,以后本王还有诸多大事要倚仗你和朝阙,你回去以后,要把本王对你二人的惜才之意转告你的师兄,不要辜负本王。
封弈:封弈谨记,封弈会把王爷的心意一字不落地转告给师兄,和师兄一起为王爷效力,封弈告退。
幽王:等一下。
(封弈正要走出书房的时候,幽王突然叫住了他。)
幽王(貌似不经意地一问):朝阙刚刚带着天下第一侠客无涯的头颅回来了,你的师兄如此厉害,不知道他可有什么弱点?
封弈(迎上幽王的目光,那目光里闪烁着教人窥测不出意味的光泽,他犹豫片刻,终于):有。
第十四幕:
(封弈一人走在林荫路上,繁茂的枝叶下尽是阴影,他的心上也渐渐留下一丝阴影。
他也是剑客,但是和朝阙的身后始终拖着一柄长长的剑不同,很少有人看到他的剑,他的剑唤凤鸣,出剑的时候有凤鸣之音,故此得名。只是凤鸣剑是软剑,不出剑的时候,他都是把剑缠在腰间的。
他和朝阙同出一门,青锋剑和凤鸣剑皆是他们的师父所传,师父把青锋剑传给了师兄,把凤鸣剑传给了他。他已经将凤鸣剑修炼到了极致,只因为凤鸣剑是软剑,出剑的速度比青锋剑终究是稍逊了那么半分,所以他只能排天下第二。
封弈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有几分苦涩,不是他不如人。
而且,在幽王的书房,他说谎了,和师兄的比斗也不是没有过,只是那唯一的一场比斗,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那是五年前。江南苏镇的一处擂台上。
擂台上的二人正是排名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的剑客,也许一场比斗过后,第一和第二的名头会互换也不一定。)
封弈(微笑):师兄,你和我之间终于可以一战了。
朝阙(眉头却紧锁):你就这么想与我一较高下?
封弈:自从我们师兄弟二人学有所成,分别继承了师父的青锋剑和凤鸣剑,我们还没有比试过一场呢,江湖上定你为天下第一剑客,定我为天下第二剑客,他们却不知道,第一与第二之间,连一场最简单的较量也没有过。
朝阙:第一还是第二,不过是虚名而已,有那么重要吗?江湖人根据我们出剑的速度一厢情愿就判定我们的实力,只是因为你的凤鸣剑是软剑,速度不是你所长,却不能说明凤鸣剑的威力及不上青锋剑,更不能说明你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