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说出两个字,如果是东皇,那位宛丘国真正的主宰,创世之神的后裔,事情就微妙了。
“你猜不到的。”
“究竟是谁!”
“天下之大,何人能够指使我!”这一刻,年轻的追玉师虽青衫步履却睥睨天下。
“那你因何而来?”
“高高在上的大司业,是不是你们曾经犯下的罪孽太多,多到连你们自己都忘记了!”
虽然眼前的年轻人在笑,但那笑里流露出的恨是那么浓烈,大司业的眉皱起,她是不记得了,宛丘国六巨头谁不是拥有雷霆手段,在她纤细的手下被抹除的势力何止少数,任何敢对她的统治构成威胁的都是必死之局,而且,这追玉师的恨,不单是冲着她的瑾王室,其他五大王室,似乎皆在其中,这个追玉师的来历倒是值得寻味。不过,大司业的眸光一闪,无论如何,他今日必死,那么管他是什么来历都不重要,直接抹杀了就是。隐藏在袍袖里的手变化手势,一方天地的灵力听从召唤在她手上汇聚,这是她的自信,这世间除了那几个同等级的人可以与她抗衡,再没有其他人能从她手下逃脱。
“再问一遍,你因何而来?”
“我因该来而来。”
大司业笑了,那倾国倾城的笑容里杀机尽显,算了,她不再问。
“你真的不会灵术?那你也猜猜,能在我的手上支撑几个回合?”
追玉师的手缓缓握紧,他的心在跳,他不怕死,可是他还不能死,他还只是做出了第一步而已,可是他很清楚现在的他是抵挡不住大司业的攻击的。
高台上,宽大的袍袖一挥,一阵风裹着锋锐与凌厉朝追玉师席卷而去,原甚一只手撑在地上,他昂起头,眼里是不屈,嘴角却溢出鲜血。
“只是一成力气而已。”袍袖又是一挥,风直接凝练成刃割裂在原甚身上,原甚败退十几步跌倒在地上,破碎的青衫之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
“两成力气。”
以灵力化掌,一掌劈出,迎风暴涨之后重重地落在原甚身上,他的身体如同破败的风筝一样被抛飞了出去。
“三成力气。”超过三成,原甚必死。
然后原甚并没有跌落到地上,他被接住了。是瑾泱。
“母亲,放过他好不好?”瑾泱抱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哀求。她从宫外而来,紧赶慢赶终于看到了这几乎让她目眦尽裂的一幕,她的母亲这一次真的是动了杀手啊!
“瑾泱,我没有让你回来,你敢擅离职守?”
“母亲,求求您放过他?”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女儿不知道,可是女儿答应过,不管他做了什么,女儿都会帮他。”
“瑾泱啊,什么时候你也会为了一个男人违逆你的母亲了,这种承诺,是你堂堂瑾王室的公主能许下的吗?”
“可是女儿已经许下,所以,女儿要守承诺,保住他。”
“不可能,他的罪,万死难辞!”
“你究竟做了什么啊?”少女怒吼,尽管怀中的追玉师已经重伤得奄奄一息。
可是他却是在笑,笑的同时口中的血不停地流,浸湿了他的青衫,也染红了她的衣裙。
“你不要再笑了!你明明是那么冷漠无情的人,你为什么笑?”
“我当然要笑啊,因为我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我说,我动了你们世代守护的玄璜呢?”
玄璜!瑾泱彻底惊骇了。那是圣物,更是禁忌之物,普天之下除了母亲没有人敢动,连她也不能,只要动了,哪怕只是动了念头,那就只有死。这个追玉师,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你还能救下我吗?”
“为什么!你是一心求死吗?”不是一心求死的人,怎么敢去动玄璜?
“瑾泱,你知道了,他动了玄璜,你说我能拿他怎么办?你还要保他吗?”
“你还要保我吗?”追玉师也问。
瑾泱的眼睛缓缓闭上,曾经与追玉师的一幕幕袭上心头。
熙熙攘攘的街道,她的眸光在那个最偏僻的角落停留,简陋的玉摊前,她第一次见到年轻的追玉师;
他明明无视她,对她不假辞色,她却偏偏倔强地要买他的玉,不负三日之约,直到凑齐了十二生肖;
她亲眼看见他牵着倾国倾城的女子进屋,那么自然,她提出和他学习追玉,不管女子追玉会有多么辛苦;
他答应教她追玉,带她进入玉的世界,带她见识追玉的十大技艺,见识氤氲水法,还有苦咸池;
她帮他寻玉,带他进宫,向他承诺,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帮他;
他带她去见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那个撞到她的小乞丐,让她重新认识了一些东西;
他闯下了弥天大祸,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