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出去了。
从择善走出办公室,脸上气鼓鼓的,问杜归远:“你怎么得罪他了?”
杜归远:“我在他课上写了两道英语完形填空题,被他抓到了。他跟我们班英语老师不对付。”
“哦,原来是这样。”从择善若有所思,“你真的要抄十遍吗?”
杜归远耸肩,“老头子倔,我也没办法。”
“哎,那是什么?”从择善说着自顾自往前走,走到垃圾桶边,弯腰捡起一张沾满污垢的作文纸。晚上有值日生拖地,白纸掉在地上,跟脏水混到一处,依稀可辩认出字迹。
从择善雀跃地道,“是出师表!”
杜归远走过来,后知后觉道:“应该是来的路上不小心掉了一张。扔了吧,怪脏的,他肯定不会收,最后还是得再抄新的。”
从择善没有扔,“我去跟他说。”
“哎,从择善,别去了,他说话太难听。”杜归远拉住从择善。
“不行。他认不认是他的事,但他不能说你偷工减料,态度不端正,你明明写了。”从择善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他。”
从择善头也不回,小跑进语文组办公室。
杜归远站在走廊上,一动不动地等。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从择善从办公室退出来。从择善两手空空,得意地朝他走来。
“杜归远,岳建伟说你不用再抄了。”从择善拍了拍杜归远的肩,“恭喜你的手逃过一劫。”
杜归远注意到从择善的另一只手染上了脏污,因为捡了掉在地上的那张纸。
“下次别捡了,这么脏。”杜归远道。
从择善毫不在意:“我不嫌脏。倒是你,被冤枉的话要反击啊。”
杜归远:“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