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美。”
自信在刚刚展示完后好像就耗尽了,宋千翎羞赧地笑了笑:“是不是都不太像我了……”
“不会啊。”周佩弦一口否认,“我可是在路口那头就把你认出来了。”
“那你觉得,现在这样打扮,和原来那种,哪个更好一点?”宋千翎试图征求他的意见。
“你喜欢哪种,哪个就更好。”
周佩弦把选择权全部交到了她手上,她却有几分迷茫。
如果说周佩韦让她感到窒息,现在似乎又有点醉氧。
坦白说,从前的打扮不是她喜欢的,但现在这种,也让她不太自在。
宋千翎想了想,干脆把心里话告诉了他。
周佩弦认真听到了结尾,末了道:“那就慢慢来,一点点摸索,总能找到你喜欢的风格。”
不过在摸索前,她要穿着此生最大胆的装束,尽情舞蹈一番。
这不是宋千翎第一次来酒吧跳舞。
之前和周佩韦分手后,似乎是出于一种报复性的放纵心态,她有和裴锦欢一起去过几次,但总是放不开,束手束脚的,不像在跳舞,反而像在给其他人做应援。
她今天也一样,分明装扮足以融入舞池,但动作太露怯,只敢站在最边缘做着小学生广播体操。
周佩弦噙着笑,微微晃动着身躯在一旁陪她。
他这人很神奇,今晚第一眼见他从迈巴赫上下来时,那副子正儿八经的模样,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科技新贵。但一进舞池,那身严肃的西装忽而变得风流,掐出他的宽肩窄腰,于迷离灯光下说不出的性丨感。
宋千翎一边做操一边看他,越看越迷糊,忍不住笑眯眯地去抓他的手。
周佩弦任她抓,但抓到后就由不得她了。
他扣着她的手一抬,稍稍使力,她顺势转了个圈,回身时不稳,笑着跌进了他怀里。
酒吧里放的是首迷幻电子音乐,鼓点不算太强烈急促,配上柔和的女声,以粉色为主色调的灯光,恍惚间让她堕入了一场粉红梦境。
她牵着周佩弦的手,不知不觉荡进了舞池中央,她晃动着腰肢,裙摆轻柔地从她腿上擦过又飘起,有电流自此向四肢蹿行。
眼前的面庞渐次模糊,最后只剩下那双眼,始终未移开停留在她面上的目光。
眸里的目光何其温柔,让她恍惚间想溺死其中。
直到时针移过十二点,宋千翎终于回神,明天是周一,她还要上班。
两人从舞池中挤出,一路朝后门走去。
厚重的大门打开又阖上,绕耳了一晚的音乐被隔绝,她的神志渐次清明。
宋千翎扭头去看身边的男人,他好像又变了,没那么严肃正经,但也没舞池里那么放荡浮浪,是介乎之中的恣意模样。
真神奇,只有妖精才会变来变去的吧?
好险,她刚刚也差一点着了这妖精的道,以为自己爱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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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琴的电话同预想中一般于第二天打来,大概是出于对她工作起码的尊重,还知道挑个休息时间。
“你爸今天上班和人家爸爸聊了两句,对方的意思好像是有点没看上你。”范琴说着,自觉荒谬和丢人地苦笑了一声,“你说说看,你现在怎么办好。”
还好是打电话,范琴看不到她在这头舒心地笑了。
听母亲的语气,对方应该没有说清楚看不上的原因。陈瑞远这人不坏,他和周佩韦一样,都知道给对方留点面子。
久久没等到她的回答,范琴叹了口气:“这样吧,回头我托你爸再问问,或者问你舅舅单位里有没有合适的……”
“妈。”宋千翎忍不住打断了她,“我自己找吧。”
这回换那头愣怔了一下。
这摆明了是在推脱,但鉴于过往情况,她闺女自己找的那个又确实不错,就是最后犯了浑。
“行吧。”范琴只能妥协,“给你一年的时间,多出去走动走动,多打听打听,别老只知道待在学校。”
宋千翎没忍住又笑了。
之前让自己别总出去玩的也是他们,她像诱饵四处抛洒,好不容易把人引进洞穴里,便再也无法离开,只剩下被对方果腹的命运。
电话挂断,宋千翎站在露台上沉默眺望着。
不远处的操场上有男生在打球,校内湖的拱桥上也有女生在手牵着手散步,是稀松平常的青春模样。
当初在校园里沉闷生长的自己,应该料想不到十年后的真实光景。
良久,宋千翎转身打算离开。
还没走出露台,她已经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走过拐角一看,正和陈维对上了眼。
出于学生对老师的本能畏惧,陈维下意识放低拿烟的手,但见着是她后,又笑眯眯地拿起吸了一口:“宋老师,中午好啊。”
不怕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