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他燃尽的。
顾烨星乱了心跳,埋着头,绯色的脸躲在口罩之下,她压根不敢抬头去看纪满,生怕他撞破自己的心事。
他们之间,好像有个约定。
谁先心动谁便输了。
跑到空闲的领养区前,纪满松开了她的手。
见她这样,纪满闲闲地撩起眼皮,“害羞了?”
“……有病,多大人了还脸红。”顾烨星摸了摸手腕,脑袋一偏,错开他直白的视线。
纪满这人,也挺适合做警察。
看人的眼神直白又冷淡,了然又悚然。
人往那儿一座,压根不需要开口,罪犯自己就先交代了。
顾烨星想到高中时候的一件小事了。
那时,语文老师袁仁格外热爱开作文课。
每次月考完就要开个两三节,打印几篇优秀作文,让大家赏阅,评判。
评判这篇作文好在哪儿,又坏在哪儿。
纪满偏科,语文不如何,但作文写得相当好。
几乎每次优秀作文都有他的。
大概归功于他日复一日地在语文课上看小说吧。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袁仁格外不喜欢他。
老师喜欢听话的学生和好学生。
但没那么喜欢不听话的成绩好学生。
前桌传下打印文章,顾烨星拿过最上面的两张,又传给下面。
一张保存,一张上课用。
高中三年,她不知不觉便攒了许多。
拢共28张,用一本粉色的册子夹着,张张展平。
每一页潇洒的字体上方,都写着一行飞扬跋扈的名字。
——纪满。
笨蛋纪满。
“大家先翻到第一篇文章。”袁仁念了遍文章的题目,“《玉宇澄清》。”
说完底下便传来一阵哗哗的翻书声。
“这篇文章是我和廖老师打的,得分48,廖老师给了56。”袁仁清了清嗓子,“大家说我给了多少分。”
底下一片寂静。
这点算术,口算即可。
只是颇为袁仁的直白汗颜。
“我给了40。”袁仁揭开谜底,“有同学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只给了40吗?”
台下的人没声。
虽然打印的优秀作文通常看不见名字,但这显眼又嚣张的字体,很难不知道是谁的杰作。
纪满私底下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自然没人指出。
袁仁见状,也不再卖关子。
随便拉起一个学生讲讲这篇文章的纰漏之处。
好死不死。
拉的顾烨星。
顾烨星站起来时,有人在偷笑。
袁仁呵了一嗓子,叫大家都安静。
顾烨星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一低头,就撞上某人的死脸。
平淡如水的黑眸死沉着,定定地看向她,白嫩皮肤泛着清淡的光泽,无声无息地用脸写出一行字:
“不吝赐教,多多益善。”
“……”
有咬牙切齿那画面了。
她站在原地,脑门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脸红了大半,面颊两边的绒毛绵绵的,毛孔中泛滥着少女的馥郁,她像只成熟多汁的水蜜桃。
顾烨星想了下,说:“大概。”
“大概是……”
“要不要养一只小猫?”纪满释然的声线将她拉回现实。
他们站在橱窗前,一只灰白色,颈子上还扎着紫色飘带的布偶正活泼地扑爪子。
吧唧吧唧的。
眼睛又大又亮。
纪满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猫,“转运的。”
“?”
顾烨星:“你还知道这些?”
纪满双手抱在胸前,眼皮懒懒地耷着,“我会看面相。”
“你印堂发黑。”
“……”
这洋洋得意的样儿。
可真他妈。
欠嘴。
顾烨星把手覆在玻璃上,可布偶并没有如愿附和。
相反,一直挺胸抬头的奶牛猫优雅走了过来,尾巴翘高,暴躁地捶了捶玻璃窗。
嘶。
还挺辣。
“我想领养这只。”顾烨星隔着橱窗,指了指虎视眈眈的奶牛猫。
纪满对她的决定颇为意外,挑了挑眉,认真道:“确定要?”
他的音调趋于平静,“奶牛猫性子挺躁的。”
顾烨星嗯了声。
鼻腔中喷出一团热气,玻璃上的虚了一块。
奶牛猫高高跳起,用奶呼呼的小爪子挠挠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