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头来。”
“开头那一年他对我还不错,即使在他们家伏低做小,我也认了,”
顾雅说着说着眼泪就疯了一样往下掉,叶母看了赶忙拿手绢过去给她擦,还用手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其实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她这样说出来才好,所以都很安静,没有打断她说话,
“后来我生了女儿,他父母更加看不惯我,他妈经常骂我。
后来刘问又不小心摔到了腿,没医好,以后一直跛脚,他们全家又怪我是丧门星。”
“他对我也越来越没有耐心,稍不顺心他就打我,一开始他还跟我道歉,承诺再也不打我了,后来他直接把我当出气筒了,想打就打。”
“他们一家都看我不顺眼,没有人帮我说话。我回家给我妈看我身上的伤,我说我想离婚,她不同意,还怪我不会讨好丈夫,”
“我妈让我忍,我还有我的女儿,其实这些年我都麻木了,可是”
顾雅越哭越厉害,想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我一直生不出儿子,他们越来越过分,还撺掇刘问找去小的,这次被我发现了,我就跟他们闹,这是我好多年里第一次反抗,大概是刘问觉得我挑战了他的尊严,又打我,打得比以前都狠,就连我女儿,她都都看不起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顾雅说不出话了,她抱着叶母大哭。
叶沫和顾寒沉默地走出了房间,让她发泄。
*****
“垃圾玩意儿!窝囊废!当初直接告他流氓罪,看他敢乱说。这下好了,现在家暴也不犯法。”叶沫气的要死。
“赵秀梅是不会允许她去告的。”
顾寒很了解赵秀梅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女儿能攀着刘家这门亲事是天大的福气,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叶沫: “靠,都不是人,顾雅姐就是太能忍了。”
要换做是她,她能把刘家搅和得鸡犬不宁,把他们家都掀翻了。
不对,看一眼对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她就算再喜欢一个人,都不会嫁过去。
嫁过去干什么,挨白眼吗?
叶沫顺了顺气,又接着说:“你打算怎么做?”
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打算管事儿了。
顾寒: “还是看她,她想离婚我就帮她,她要听她妈的我也没办法。”
这种事儿,没有当事人的同意,顾厉害也不能帮她撑腰,不站理,还吃力不讨好。
他才不会去当冤大头。
这其中的道理叶沫也一想就明白了。
两人不再说话了,坐在客厅等顾雅发泄。
……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听见哭声了,他们又走进病房,
“你是什么打算?”
顾寒没等顾雅说话,直接问她,声音没带什么情绪,仿佛只是问问而已。
但顾雅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想帮自己。
她也明白如果自己不支棱起来,他就不会再管她了,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所以她两只眼睛定在顾寒身上,像是看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坚定的对他说:
“我要离婚,我可以不回娘家,可以忍受别人的流言蜚语,我一定要离婚!”
其实让顾雅绝望的从来不都是刘家的辱骂,也不是刘问的出轨,而是自己女儿的态度。
这一次的爆发让她彻底明白了,她的女儿被刘家彻底教坏了。
她不仅看不起自己的母亲,还学会了她父亲的暴戾。
其实顾雅本来不会被打得这么惨的,是她女儿觉得她丢脸,把门反锁上,不让她跑。
她竟然还想拿东西来堵住她母亲求救的嘴。
要不是顾寒来了,她就是不被刘家打死,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但顾寒的出现走让她看到了希望。
好在,顾寒确实成为了她的希望: “好,你好好休息,我帮你。”
叶沫: “你爸知道你的情况吗?”
她突然反应过来,在这场家庭闹剧中,顾寒和顾雅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过顾青山。
顾雅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我没跟他说过,但我不知道我妈有没有说过。”
其实在顾雅小时候,顾青山对她挺好的。
只是后来他当上了村里面的领导,第二年又遇上了顾寒一家的事情。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很忙,又因为不想面对顾寒,所以他很少再管家里面的事了,都是赵秀梅在操心。
后来家里就一直这样,这就导致她一直都习惯上有事就跟自己妈说,不敢找她爸。
她嫁人后回来得也很少,基本上都和她爸错过了。
以前她都下意识地以为她爸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