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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2 / 3)

渐渐的清晰,梦里的人最终和面前的人重合在一起。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1」梦里那总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迷雾中,他站在那里,身长玉立,定定地看着她,轻声道:“此一别,隔山川。”

哦,原来那个人是他。脑中的迷雾尽数散去,阿璃看着眼前人,默默想着这句话。

面前的李时乾仍然保持着拉开柜门的姿势,他失神地望着这个躲在衣柜里的人,眼里逐渐有了氤氲。

“芙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带着不确信的怀疑。她很像,她又不像。

“皇兄,她是姜国永诚侯夫人身边的随从,和她一起进宫来瞧我。”李沅沅赶紧示意流云把阿璃从衣柜里带出来,“我留下她交代几句话,本来要送她出去,谁知皇兄到了。流云,你现在将她送去永诚侯夫人那里吧,别在宫里乱跑失了分寸。”

流云应了一声,拉着阿璃朝李时乾行了个礼,便朝外走去。

李时乾意外的没有阻拦,他只是默默看着阿璃的身影,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呢喃道:“是她,不是她。”

眼见流云顺利带着阿璃离开,李沅沅轻轻松了一口气。但见李时乾沉默的样子,她的心又紧张起来。尽管阿璃已经做了易容,可皇兄还是认出了她?

她不敢细想,亦不敢让李时乾多想,只能硬着头皮打断他的沉思,“皇兄,听说你将卫家父子交给了姜国的人?”

此言一出,李时乾果然收回了深思,他转头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朝廷之事,皇妹不必挂心。好好养病才是。”

他负着手,缓缓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头淡淡吩咐,“过两日朕会设内宴,宴请姜国皇子和世子还有永诚侯。皇妹自然也要出席,朕让皇后好好照拂你。”

李沅沅心下一沉,如果她和皇后要出席内宴,那同为女眷,永诚侯夫人也要去,而阿璃……她忍不住在心里轻叹,同样的,她就会见到祈珺了吧。

阿璃被流云拉着一直往前走,她的脑中一直昏昏然,杂乱无章想着方才的事。

那个人竟然是越国的皇帝。怎么会是他?他叫自己“芙儿”,芙儿又是谁?李沅沅说在皇帝那里见过自己的画像,真的是自己,还是那个芙儿?

“姑娘口渴了吧,这是咱们宫里调制的凉露,最是解暑,你尝尝吧。”流云轻轻碰了碰她,将一杯饮露递到她的手里。

阿璃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到了一处房内,面前不止有流云,还有方才的远芳姑姑。她看着手里的杯子,连忙朝远芳轻轻行礼。

远芳姑姑见她呆呆的样子,心道这是个蠢笨的,当即放下心来,指着旁边桌上的饭菜,“夫人正在陪太后说话,约莫还有一会儿。太后命我为你备了饭菜,流云你陪着用些吧。”

“多谢姑姑。”阿璃轻声道。

远芳姑姑点点头,径自离开。

等她走远了,流云才松了一大口气,抚着胸口,“好险。”她转头看着阿璃,“你没事吧?”

阿璃低头将杯中凉露一饮而尽,脑中终于清明,“我没事。方才谢谢你。”

流云摆摆手,“没事就好。快来吃饭吧,等不了多久的,一会儿太后该午睡了。”

如流云所言,太后午睡前秋迟就出来了。阿璃跟着她默默出宫去,秋迟仿佛累坏了,一上马车就阖眼。阿璃想着满腹心事,也不想说话。

回到鸿胪寺,祈珺迫不及待找两人问话。

“皇妃的身子,确实很不好。只能好好将养,熬过一日是一日。”秋迟据实以告,深感无比惋惜。

虽然早就从越国太后那里知道李沅沅病重,但如今被秋迟证实了,祈珺还是难以接受。他顾不得还有陆重明等人在场,放声啜泣起来,泪水如何也止不住。

阿璃叹息一声,掏出手绢递给他,“她心里是想着你的,只是身上的枷锁太重。”

祈珺抬头看着她,泪眼婆娑,“沅沅她为何病重至此?”

阿璃和秋迟对视一眼,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告诉他真相。

“她原本以为你死了,于是一直服毒,想守满七七四十九日跟随你而去。后来知道你没死,就等着你,有话要对你说。”阿璃双手放在祈珺肩头,安抚着他,“可是,毒已入肺腑,回天乏术。”

“她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服毒?”祈珺泣不成声,“我不要她跟着我死,我要她好好活着!”

陆重明道:“殿下,越国比姜国更看重名节。即便皇妃自己不服毒,可皇室的压力和越国的舆论也会将她压垮。她是联姻的公主,即便她身处被动,但外人仍会认定她是祸水。如果两国开战,她就是罪魁祸首,为千夫所指。”

“放屁,狗屁的祸水!”祈珺满脸通红,额头颈间青筋暴起,神情十分激动,“她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逼死她?”

章宁上前按住祈珺,低声安慰,“小珺,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你还可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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