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星阑是校草,大一刚入校的时候,就凭借一张脸在学校有了名声。
他的长相英俊清秀,高个子,穿一身简单的白T牛仔裤,背着吉他缓缓走在象牙塔下的林荫道上,会让很多女孩想起读高中的时候。
那时候,对爱意懵懂,忍不住幻想自己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
那个人的脸不清晰,没有具体的模样。可女孩能感觉到他的笑意,他很温柔,很干净。
那个人是一个抽象的纸片,却是女孩们珍藏在心底的秘密,在那个青春烂漫却枯燥乏味的十八岁。
终于女孩们毕业了,迈进新的阶段。
在开学典礼上,她们见到了束星阑。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那个人存在,就该长成束星阑这样吧。
终归是人,也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可他一身白,站在学生代表的中间,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他很容易亲近,跟谁都能说上两句,可话又不多。
于他而言,微笑似乎是种教养。他被人群簇拥着,又自带疏离感。
学校的贴吧上一直在讨论着,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孩,最终会被谁拿下呢?
*
“哎,这帖子又更新了。”沈路翘着二郎腿,躺在临时的行军床上。
寒假还没结束,他们都是提前回来的。
“什么帖子?”李斌山正在调试新到的鼓。
“喏,那个匿名表白墙。”沈路将手机递过去,“又是束星阑。”
李斌山也没抬头看,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难不成是你啊?”
“我怎么了,我也不差啊。我虽然长得不如他,可我乐器玩得比他强啊。”沈路一边说,一边拿狗熊娃娃丢束星阑。
束星阑也不躲,被砸了就乖乖地笑:“确实。”
“切,”沈路的二郎腿换了边,说正事,“明天我去趟装修公司,问下隔音墙的价格,不够的我先垫上。”
他们的乐队也成立一年多了,一直没有正儿八经的训练室。
去年年底的时候,演出多,挣了些钱,于是三个人一凑,在学校附近租了这间公寓,准备装上隔音墙,当训练室。
闻言,束星阑从包里翻出一叠红票子,大概有二十张:“我压岁钱,也垫上。”
见状,李斌山一时局促,摸了摸口袋:“我......”
“应该够了,别摸了。”沈路起身,接过束星阑手上的票子。
他两的家庭还行,小康以上。李斌山家就差些,父母为了供他学音乐,几乎是用光了积蓄。
沈路和束星阑都知道体谅,李斌山也不是那种自尊心过剩的人。
“抱歉,那以后工作室的卫生我全包。”
“行了,”沈路拍拍他的肩,径直往门口走:“这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请你们吃火锅。”
刚打开门,又被走廊的寒风灌了进来:“卧槽,这么冷。”
他拉紧领口:“星阑,有没有外套,借我一件。”
“穿自己的。”束星阑笑着白了他一眼,从沙发上捞起自己的外套正准备穿。
沈路耍无赖,冲过去就准备扒他的衣服:“别那么小气嘛。”
束星阑一躲,转身就往门口跑。
李斌山摇头笑,刚准备呵斥他们,别那么幼稚。就听见束星阑“呀”一声,和门口的人撞个满怀。
那人穿一身粉色的兔耳朵睡衣,戴着墨镜,拎了两袋泡面和速食。被束星阑撞得后退两步,贴在走廊栏杆上。
脸上的男士墨镜也被撞歪了,挂在耳朵上,露出了上半张脸。
“对...对不起。”束星阑扶了她一把,“姐姐,你没事吧。”
穆晓槐还真被他撞疼了,将两个袋子并到一只手上,空的那只手捂住肩膀揉了揉:“青春期的小男生,身子骨就是硬哈!”
“嗯?”
本来就是一句调侃,也没必要重复,穆晓槐摇头:“我没事。”
说完,她扶正了被撞歪的墨镜。
“真的没事嘛......”束星阑还想确认,被一旁的沈路打断。
“是你啊?”
穆晓槐盯着沈路看了眼,一脸狐疑:“你认识我?”
“在校门口的石凳子上......”沈路确定自己没认错,虽然穿衣风格天翻地覆,可那张脸依旧漂亮到深刻,“那时候你睡着了。”
穆晓槐有些惊喜:“难不成...”
她摘下墨镜,望着沈路:“这是你的?”
“不是啊。”沈路仔细看了看墨镜,摸着下巴,疑道,“星阑,是你的吧?我记得,好像是去年,在商场的饰品店里买的。”
“是......是我的。”秘密突然被戳穿,束星阑笑着挠头,“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