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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淮觉得,她这样的性子,是很容易让人欺负的。
孟澜把手里的香囊递给他。
小巧的香囊缀着流苏,样子精巧,绣的是猫扑蝴蝶,她这手双面异色异形绣的功夫,两年便学会了。
她客气地笑了笑:“都督,昨夜忘了把生辰礼给您,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愿您今年顺遂如意。”
宋闻淮嘴唇微动,却见她将香囊放在案几上,低头,拿剪子继续剪大红纸样子。
烛火“啪”地爆了一声,映出她光洁微垂的脖颈,上翘的秀鼻,嘴唇轻抿,无形地拉开了距离。
她总有手上的活计做,不言不语,
宋闻淮想看看她在剪什么,下意识地提起。
“那天夜里,我其实——”
孟澜摇了摇头,轻声说:“无妨的,我没有往心里去。”
停顿了半晌。
宋闻淮刚抬起的手,缓缓收了回去,深邃的眼底暗了一分,脸上重新恢复了淡漠。
嗯,也好,她不在意,并没有因为他而生气。
换作旁的夫妻,吵吵闹闹又好了,夫妻哪有隔夜仇呢?
但他们之间,好像不是那种亲昵的关系。
宋闻淮有些要说的话,涌上喉头却顿住,慢慢地,尽数抑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