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胡爷亲自前往迎接,双方交谈不止,待左懋泰进入营中,已经是中午时分,而入得营中,不带修整,这位大乾新晋的内阁大臣,便来求见大乾国主。 双方见礼完毕,并未提及他事,而是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再由楚行问了下凤阳的近况而已。 “好叫大王晓得。”军营的大帐之中,左懋泰喝着日照绿,坐在楚行身侧,闻言也是放下手中的茶水,然后颇显感慨,“凤阳这一次,真的是有惊无险。” “怎么说?” 坐在大帐内的楚行早早的停下了身前的文书,而是专程品茶聆听,算是对这位新晋的内阁大臣以示尊敬。 “伪明不发非雷霆之兵,他们策反了寿州临近的几个县的士绅。官员,乃至于万元二位大人一时间分兵去讨,而旋即马世龙乘舟来犯,而彼时援军未至,凤阳兵少,一时间凤阳行在惶恐不安。” “咱们提前布置好了防线,以孙承宗的性格,不到必胜时刻,他是不会硬拼的。”楚行嗤笑相对,“便是凤阳当地的豪强大户,也不敢真的轻举妄动,刘云龙的威势,当初可是将他们吓得不轻。” “这里不得不赞叹一下,秦去疾将军的眼光,先三战三退,疲惫京师兵马,然后跨海作战,反将一军。” “此番扬州府情况如何?” “自然是有不少的反对之声。”左懋泰正色相对,相比于胡爷、赛八仙等人,他作为新晋的内阁大臣,却是最为忙碌之人,待楚行询问,他也正色相对,“但是反对之声,已经被内阁首府压了下去,赛阁老说,事情要分轻重,大王在山东才是真正的根本……” “这老道是懂孤的,”楚行叹息一声说道:“这一站,你们也辛苦了。” 左懋泰沉默了一下。 “怎么?”楚行立刻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有几件事情要与大王说。”左懋泰愈发严肃,“阁老为国事操劳,兼之忧心战局,病倒了。” 楚行沉默了一下。 “还有小万元大人,在伪明撤退时,率兵出击,被马世龙伏击,最后死在沙场之上。” “何必呢,孤知道他们先前尽力了,何至于以死谢罪。” “万元大人觉得对不起大王的托付,人为阁老病倒,也是因为他作战不利。” “小万元大人,于国事忠贞,稍作特例,允其子袭其职务……还有吗?”楚行继续问道。 “还有一事,刚刚说到秦去疾将军跨海作战一事,当时觉得却是一记妙计,但是现在看来,弇山大战陷入僵局,与秦去疾将军带走大量的第二兵团精锐不无关系,”左懋泰严肃以对,“虽然臣明白,若不是秦去疾将军,孙承宗不得不调动大量部队北上,但弇山之战,兵力不足,以至于朱大典险些事成,这也是实打实的。所以臣来之前,凤阳行在、扬州府都对于王上大胜之余,舆论隐隐约约针对秦去疾将军、陈先赟将军。乃至于阁老都有所牵连。至于李岩将军肩负参谋次长之事,也被认为严重不合格。” 楚行点了点头,并不觉得惊讶。 但是很快便摇了摇头,对此事表态,“此次交锋,大乾南北本为一体,咱们最后能够将明军赶出去,靠的是上下一心,共同进退,共同得失,非要说有个担责之人,那也是孤,实际上,秦去疾跨海作战,那也是孤下得命令。” “怎么能胜利都是孤的,失便是臣子呢?况且,此战首尾,李岩次长布置方略,并无差错,而且奠定了胜利基础,可谓是尽职尽责,这帮人真的是闲的,若是让他们上战场走一遭,也当知道此战不易。” “内阁也是这个意思。”左懋泰瞥了一眼,已经抵达王帐数日,一席白袍,仿佛再给红娘子守丧的李岩,然后丝毫不惊讶于王上的态度,“这等大战,那里拿事后的一些得失来计算当世的决断呢!” 楚行点了点头,也觉得颇为头疼,自己不再行在,不在京师,便管不住某些人的嘴,让人心烦。 楚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吗?” “有,”左懋凡果然继续说了下去,却是起身正色相对,拱手说道:“大王,此战虽然胜了,可是事到如今,咱们大乾已经疲惫,内部也丛生叛乱,这种情况下,大乾不能继续打下去了。不能不让老百姓种地,也不能加收赋税吧?故此,臣此次至此,一则恭贺王上大胜,二则迎接王上回京,第三请王上正式下令,命秦去疾即刻撤兵。” “除此之外,臣在路上还听说了一件别的事情,正要与大王分说。” 楚行看了看座位上严阵以待的左懋泰,还有随着左懋泰起身的胡爷等人,却是稍微摇摇头,叹气说道:“孤不能应允。” 左懋泰愣了一下,旋即正色道:“请大王直言,臣也好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