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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成为刺客(2 / 3)

是从出生起就玩的最好的朋友。

涂抹包扎好阿七上下,大保也累的在一旁椅子睡倒了,我又喂阿七吃了四片消炎药,呆呆地守在一旁,不敢离开。

那有许多担忧与后怕。

骨折的地方怎么办?内脏损伤怎么办?绷带绑错了伤上加伤怎么办?晚上发高烧怎么办?

我陡地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被什么过滤了意识,连点常识都没有了。

这么严重的身体损伤,怎么可能大保说两句话的事就完了呢?

这伤或许会要了他的命,或是让他落上一身残疾。

我去自己房里揣了现金,又折返阿七房里看他的状况。他躺在床上,悄无声息。

发绳给剪开,头发散在枕头,遮住眼睛,盖住了脸。

这种凌乱让他看起来更苍白羸弱。

我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拨开碎发,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好冰。

就在这触碰之间,我被这温度惊地发悸,不及多想,只感墙壁一晃,大脑失重,天花板上的灯泡刺了一下眼睛。

那过于快了,或许灯泡没有刺进去,不过在视网膜上留下了一个黑点,爬来爬去。

我感到脖子被摁在床板上,甚至力道向下压到我的锁骨,就好像要把我在床板上刻个印子出来。

我起先惊呼一声,但四肢被压制地死死的,连扑腾也做不到了。

窒息感和失禁感一齐涌进大脑。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要死了……要死了……

这样朦胧濒死的认识比溺入深海更恐怖。

就在眼睛翻地只剩眼白时,那力道缓缓松出一个可供人呼吸的机会。

之后越来越松,越来越松。

我的瞳孔渐能聚焦,好一阵儿了,能够胸腔起伏地去看那个凶手。

我张嘴一阵猛咳,那条小臂还横在我的脖子上,横在我的视线里。

“你,你……”你有病吧?!

阿七歪着脑袋,像一尊石狮子,轰地砸了下来,鼻梁磕到我的下巴上。

疼地我眼泪一下划了出来。

我有很多脏话想说,教养不许说,但在死亡九丈外徘徊一趟,我嘶哑着骂了出来,“伍六七,我艹你……”

骂人不骂爹妈,我推搡开他,脑子昏涨试了多次都站不起来,只能歪过头,颤巍巍举起手,攥了会儿劲儿,在他左脸上打了一巴掌。

那天晚上,我还是去找了医生,医生对这身伤没有一点惊讶,好像是认识中的常值似的,也没过多询问什么,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什么人找上门。

教人宽心不少。

??

阿七恢复地极快,第二天晚上就能到厨房颠勺了,我很诧异,然而日子一如既往地往下走,思想上竟也不知不觉接受了他病愈能力的这个超强bug。

从他手下劫后余生,我并没有太多生的喜悦,除了他不科学的愈合,只是非常好奇,他为什么突然攻击我?

那之后,我时时注意他。

可我还没有发现什么,入春后,大保退了这里的房,另在环岛路的567号租了一间阁楼。

搬家的时候我帮忙拿行李上去了一趟,房间有五十多平米,置了一张双人架子床,一个衣柜,煲牛杂汤的锅放在下楼的位置。

大保虽说是因为房租问题,但我觉着并不大可信。

且阿七一去,我心里就跟空了一样,有种渗着冰水的惧意。

自我成年以后,我从不愿意去觉得,谁在我的人生里会分外重要。云聚云散,既然没有什么能永远留的住,那么一开始,就不要投入过分多的情感。

但就是因为这样,我对阿弟的死才会尤其愧疚。为此远避到一个小岛。

我辞了工作,去到建材市场,做了一个贴瓷砖的师傅的帮工,跟了三个月,学到一点浅显手艺,挂上了徒弟的名号。

恰好岛西有个小区落成,一户接一户地装修,我跟着师傅天天出工,远去半个岛。

阿七是一个面呆心暖的人,他或许发觉了我对他离去的不自在,每天下午与我送饭。

我坐去小区公园的长椅吃,他拿着一把剪刀,就是那种岛上阿婆纳鞋底剪鞋样的铁质剪刀,抛来抛去玩,一边等我吃完好带回去饭盒。

我心里有一句“太危险”没说出口。

??

我是个有些自私的人,但同样的,我又担心自己的事会耽误了别人。

这大抵与我有一个强大而又脆弱的母亲有关,她既想要我表现出大度宽容,却又难给予我为此放弃某些东西的足够底气。

一天,我问阿七:“下午牛杂生意怎么样啊?”

“不错啦。”

“那你每天在这里等我会耽误一些生意吧?因为正好是饭点……”我说,“其实师傅管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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