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家墨宝斋里有售卖,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纸了,属下去墨宝斋里打听了一番,傅家有位姑娘惯常每个月都会去买一刀纸,间或填补些颜料或画笔,但都是挑廉价的买,似乎手里拮据。”
萧磐不抬头,平淡道:“堂堂平阳侯家的小姐,置办些纸笔颜料能用几个钱,何至于拮据到此?”
属下道:“那墨宝斋掌柜的说了,去购置这些玩意儿的姑娘,打扮并非富贵,倒是素净的像个清苦人家,可她又确实姓傅,因为有几回,那姑娘不便出门,托人传信叫掌柜的上门送纸,地方正是平阳侯府。”
萧磐终于停下了动作,目光沉沉的思量:“莫非她处境有苦衷?”
属下摇头:“王爷先别忙下定论,那墨宝斋掌柜所言有异。”
萧磐:“说说看。”
属下继续说:“那掌柜的说,他每回上侯府送至,账房先生结给他钱时,并不是将账记在嫡出的二姑娘身上,而是后院一位姨娘养的庶出三姑娘。”
萧磐放下刻章,脸上冷淡的表情也有些维持不住:“庶出?三姑娘?”
属下道:“掌柜的是这么说的。”
萧磐沉思了半天,没说话。
他的属下斟酌着又提起一事,道:“王爷,另有一事,与您当下所忧有关,请容属下通禀……前些日子,您命属下到张大师那里求一块上号的青田石,但属下去迟了一步,最好的那块封门青已被别人订下了,属下见那张大师亲自动手,在那枚封门青上刻了栖桐君的章。”
萧磐猛一抬头,当下追问:“是谁?”
属下说:“是姜煦。”他顿了一下,又道:“属下对此事留了心,今夜才终于打听到,那枚栖桐君的印章,已被姜少将军赠予了傅家三姑娘,傅蓉微。”
萧磐:“是她……”
属下道:“张大师一印难求,能让他亲自动手,除了丰厚的银钱,另需熟人的情面,据悉,姜少将军是去求了岳麓书院洞主朱先生的面子。”
萧磐放下刀再也拿不起来了,因为他心不静,则手不稳。
完成了一半的印章收进了盒子里。
萧磐玩味的念着:“此事还真是……有意思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