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傅三姑娘。”
皇上听到傅三姑娘几个字就皱眉,他最近快要被念叨烦了:“这个傅三……我还当她是个聪明的,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人还没进宫呢,就先把皇后和淑妃得罪了,搅的宫里一团乱。你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姜煦道:“军变时,傅山姑娘被困山上,是我把她捡了回来。”
皇上眉头一直没松:“她……”
姜煦明白皇上想问什么,答道:“她未失清白。”
皇上:“那传出去名声也不好了。”
萧磐大声叹了口气,假装很惋惜的样子:“命太薄,给了泼天的富贵也接不住,到底是个庶女,皇兄在她身上的心思算是白费了。”
皇上思忖了片刻,下了决定:“你找个机会跟平阳侯放个口风,让他别误了三姑娘的婚事,早早打算吧。”
傅蓉微进宫一事,经过皇上的金口玉言,终于算是黄了。
萧磐点头:“嗯——这个傅三,出身差了点,当人正妻勉勉强强,做妾肯定有人抢着要。”
皇上训斥:“你闭着嘴吧。”
姜煦上交兵符之后,没有立刻离开,听了萧磐两句话,他上前两步缓缓跪下了。
皇上一惊:“有话好好说,干什么呢这是?”
姜煦道:“臣有情要陈。”
皇上:“你站起来说。”
姜煦偏要跪着,道:“傅三姑娘,有恩于臣,臣跌落悬崖之际,是傅三姑娘不顾性命,拉了臣一把。臣想,既然傅三姑娘的姻缘不在宫里了,臣斗胆,请皇上讲她赐婚于臣吧。”
皇上听了这番话,第一感觉竟然不是冒犯,他皱眉有些想不通,继而又劝道:“姜煦,你今年才十六,馠都有许多更好的姑娘,你若是念着她拉你一把的恩情,朕可以赏赐她些别的东西。姜煦,娶妻不是闹着玩的。”
姜煦自嘲一笑:“皇上,臣生在关外,长在关外,馠都的姑娘都是娇养的花,是有更好的,可臣配不上她们,想了又想,可能也只有傅三姑娘那样的人不嫌弃关外苦寒,她若是肯,臣回关外就一并把她带走了。”
皇上可不笨,思量了一会儿,猜到了大概,他点了点头,把军报往桌上一甩,道:“朕听明白了,她在你心里还挺特别的,与馠都其他千金不一样,是吧。”
萧磐迫不及待跳出来上眼药:“好你个姜煦,原来是你自己看上了傅三,却把她举荐给了皇兄,你打的什么主意?”
皇上拦下了跳脚的萧磐:“你轻点叫唤,阿煦能有什么坏意思,他无非是想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举荐给朕罢了。”
萧磐:“……皇上您这心真是偏到嗓子眼了。”
皇上对姜煦道:“你起来吧,朕考虑一番,再给你答复。”
姜煦退出了皇上的行宫。
姜长缨正在外面等他。
父子俩碰面,姜长缨用宽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满眼心疼:“你小子是真飘了,在崖边也不晓得多个心眼,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娘得哭晕在家。”
姜煦沉默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我娘她……真的不能再生了吗?”
姜长缨反应了一会儿,刹那间所有心疼都似喂了狗,解下腰间的马鞭就抽:“你个不孝子,滚回来,别跑——”
姜煦见状不妙,早就没影了。
经过叛军一闹。
皇上的春狩再也没法继续了,第二日,皇上便传令启程回京。
至于叛军到底是怎么回事,风言风语挺多的,可是没个准话。
平阳侯那里倒是得了个准话,是关于傅蓉微的,皇上金口玉言,不许她进宫了。
张氏就好像那秋后的蚂蚱,忽然间又活泛了,一边捂着眼睛擦泪,一遍掩着嘴唇偷笑。
盛夏午后,傅蓉微盯着烈日跪在院子里。
平阳侯从她身边经过,面无表情的撂下一句:“收拾东西,滚回你的云兰苑去,这院子你本不配。”
钟嬷嬷在院子里陪她一起跪,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多亏傅蓉微扶了一把,才没栽倒。
傅蓉微瞧见廊下站着的彩珠和彩月,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收拾东西吧。”
彩珠和彩月都站着没动。
傅蓉微静静的望着她们。
彩珠开口:“三姑娘,方才周管事命我们到大姑娘院子伺候,今日我们就与三姑娘作别了。”
傅蓉微淡淡的:“既然是周管事的意思,那走吧。”
彩珠和彩月一人提着一个小包袱,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蓉微并没有多少东西,旧衣裳收拾了一箱,从角门喊了个小厮,帮忙拉走。
府中也不尽是些捧高踩低的人,她叫来的这小厮就很乐意帮忙。
箱子挪到了云兰苑前卸下。
傅蓉微还想让小厮帮着抬进去,不成想那小厮竟一声不吭,一溜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