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经验教训:“唉,红烧牛肉貌似老抽放多了点,黑黢黢的。也不该用土豆,都变成糊糊了,一点卖相都没有……”
夏宴拿了个盒子走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疏桐收起手机,把盒子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瞄了眼他开玩笑,“如果不喜欢,可以退货吗?”
纸盒里静静地叠放着一条白色复古样式的蕾丝雪纺吊带裙。
疏桐拿出来,抖开,看裙子是有着褶子的大裙摆,而胸口处扎着小荷叶边,很俏皮地支棱着边缘,包裹着胸口像半开的花骨朵。
疏桐一眼就喜欢上了,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抬头征求夏宴的意见:“我现在去换上?”
“随便你。”
“怎么男人也爱说随便?”
夏宴笑着赏她脑门儿一个爆栗。
疏桐大笑着躲开,然后开心地抱着裙子跑去了她住的客房。
夏宴来的时候是空手来的,所以,这条裙子该是他一早就买了放在主卧。
他记得她的生日。
五分钟,疏桐微红着脸出来。
裙子实在太过性感,露出了她一整片雪白的肩膀,胸口也是半露,隐约就看到半浅不深的沟壑。
疏桐不敢想象夏宴在给她挑这件裙子的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
夏宴在餐桌边正在往蛋糕上插蜡烛。
她定制的生日蛋糕,管家刚才送上来了,她隐约听到了门铃声。
暮色已四合,客厅的大灯没开,只开了餐厅顶上两只射灯,淡黄色的光束投射在蛋糕上,其余周围的景致和他都静静地隐身在暗昧中。
疏桐走过去,单手提着裙摆转了一圈儿后停下来,说:“裙子很漂亮,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日礼物。”
夏宴隔着烛火望着她,笑而不语。
彼此心照不宣。
疏桐低下头咬了咬唇,更近地走近他,在他身前。
夏宴在屋里习惯性会脱掉西服外套,此时他穿着跟那次结婚时候一样的白色衬衣,衬衣的下摆扎进皮带里。衣服十分合体贴身,于是更衬得他猿臂蜂腰。
疏桐仰起脸,她把脚尖儿踮起就要——夏宴捉住她的肩膀,“你不许愿?”
“我不信这个。许的愿也从没灵过。”
夏宴就松开了她。
她努力扬起下巴凑上去,精准地捕捉到了目标,牙齿轻咬。
两秒钟后,夏宴掌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辗转。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滚在沙发上了,她急促地呼吸,他也急促地呼吸。快要窒息前,他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炽热的呼吸仍拂过她的唇、脸颊、耳垂,像他温热的手抚摸她的……渴望。
疏桐轻轻推了推他。
夏宴不解,微微起身。
疏桐屈起一条腿,然后抬手扯掉了一边吊带,露出裸露的雪白色的半边肩膀,然后又去扯另一边的吊带。
夏宴意识过来,按住了她的手,“还不可以。”
她热烈地看进他眼里:“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夏宴炙热的呼吸稍稍离开,凝着身下的她:“等你再长大点。”
她二十岁了,已成年,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也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更明白,时机稍纵即逝——这一点,她打小就从那个破碎的家中汲取了不少经验,所以很会抓住机会。
说她心机女也好,她就这样。
“你给我买这样的裙子不就是方便脱么?虚伪的男人。”
夏宴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地又想弹她额头。
她忽然想调戏他,手腕一转反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你觉得还不够大吗?”
他好像红了脸。
但疏桐没看仔细。
因为客厅没开大灯,而天色黑了,他也已经很快自沙发上起身下地,然后点了根烟,走到阳台上去抽烟灭火了。
日子在这样像林间的溪水般淙淙流淌,缓缓的过。他们像所有普通恋人那般,周末时间会腻歪在一起,待在书房,各据长书桌的一边,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对着电脑工作,静谧地陪伴。然后到饭点了商量怎么吃,哪里吃,吃什么。
三个月的实习期完了后疏桐就搬回了学校住,忙期末考试,跟夏宴就只能周末相见了。
夏宴搬来公寓住了,换成了疏桐周末时间偶尔过来住一晚。
两人并未睡一起,夏宴做过的最火的动作也仅仅只是箍住她压在他身体上,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热情,知道他也是渴望的。
转眼就到了腊月间。
疏桐以为今年的春节会两人一起过,但是夏宴要去国外过春节。
他说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要去那边陪伴母亲,疏桐不好勉强他留下来。
她依依不舍把夏宴送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