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面红耳赤,无法消弭。
他强撑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盯着被强行拉出怀抱,整张小脸写满了委屈颜色的叶宇香道:“你快点睡觉。”
阿香坚决无比的摇头。
“我不要!”
想要用摄心术,但不知为何看着这张脸就是没办法念出摄心术咒语。
脩觉得真的都是自己自找的。
明明本来还是对峙的局面。
但不管是因为从没经历过这种状况,还是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
最终还是脩先服了软,声音柔和了许多,道:“乖,听话,等睡醒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阿香鼓着腮帮子,一副气鼓鼓地样子。
“你又骗我!等我睡醒了,你就不在了。”
知道对方认错了人,但脩无从辩解,只能哑声看着她,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而阿香被他这样神色复杂的望着,明明刚刚还是志得意满气势十足的样子,可是不过被这样看了几秒,竟然也垂了眸,满眼失落,一言不发,然后突然从脩身上起来,起身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脩完全跟不上阿香的脑回路,看着她到处找着东西。
在把大半个房间都翻遍后,她终于捧着一个白色的吹风机到他面前,一脸认真的道:“帮我吹头发,等头发吹干了我就睡。”
脩愣了。
这并不是什么艰难的要求。
但……
就在脩犹豫之际,阿香已经把吹风机塞到了脩的手里,然后乖乖地趴在他的膝盖上,把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要命!
手中温热湿润而又过于柔软的触感让脩刚刚才消退了温度的面容再一次回温。
他看了眼吹风机,又看了眼趴在他膝盖上一动不动的阿香。
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只是……
脩扫了眼房间内的插座布置,最近的五孔插座在床头,吹风机的线太短,这个位置根本插不了电。
脩将吹风机放在床旁边,运起了异能,掌心登时升起了热意。
这是脩记忆中第一次帮女孩子用异能烘干头发,但他莫不是在这方面太有天赋,脩竟然觉得还挺顺手的。
今晚从见到开始就一直在给他制造各种麻烦和意外的人。
现在异常的安静。
最神奇的是,在这种氛围中,脩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被白道和叶赫那拉家战役搅得疲惫无比身心,也奇异的轻松了下来。
“备备……”她似乎有些困,声音几乎是在嘟囔。
脩知道她喊的不是自己,因此并没有回应。
“我好想你……”本来流畅的动作,被这四个字扰乱。
脩想起了之前于她的交谈中,每每聊到那个人,她用的形容词都是“渣男”,“自己瞎了眼”,“都是过去式了谁还在意这种昨日的黄花菜。”
可是只有醉了,流露出的才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
脩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好难过哦,现在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他们都欺负我……我一个人,好累好累……”
水珠浸透kuzi的布料,脩感觉到腿上一阵温热。
他手中的动作霎时一僵。
从初次见面,一直到今晚,他其实已经看过她哭过好几次了。
初次见面时因为怀疑而无甚感觉。
刚才车上她哭时更多的是怜悯。
而现在……
脩自己也说不出那种心仿佛被细密针扎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宁愿她像刚才那般嚎啕大哭,也不愿看到她这般呜咽。
明明一直在逞强。
活得那样辛苦。
每天却还是对所有人笑脸相迎。
对待他们的关心,永远都是用‘我可以’来推却。
但终究不是强撑着一切就会消失,那些痛苦悲伤难过在心底压抑长久,爆发之时总是需要可以倾诉的对象。
她最脆弱的一面。
她最难过的一面。
最终还是想要展示给他。
哪怕在她心里,或者说那个人本身并不值得。
脩的手再次轻轻抚摸过她的发,而后落到了她的头顶,已经半干的短发不再滴水,他轻抚她头顶的动作充满了安抚意味。
“这些日子,工作中,学习中,都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用摄心术。
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本就自带一种youhuo力,更兼他有意放缓了语调和声音。
昏昏沉沉大脑完全宕机,所有理智全都被情感吞没的阿香毫无抵抗能力溃败得一塌糊涂。
她嘴一撇,趴在他腿上,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