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如果依照咱家的说法,就得增加砝码,所以,小路子,你去吧!“
小路子几乎立刻惊恐地跌倒在了地上,“大监……我……不敢……我不能去……”
“什么你不敢?还不能去?”李大监说着,似乎越说越气,一脚连着一脚,毫不客气踢向小路子,“咱家叫你去,你就得去!你想咱家热死在这树林里吗?快滚!”
小路子抱着头试图躲避,李大监见状踢得更加不留情了。
最终,还是殷循出手,拉开了小路子,“李大监,你闹这一出,对于我们的诱捕计划没有丝毫的益处!”
李大监冷哼一声,嚣张道:“殷副统领,咱家的建议你们不听,可是忘了咱家是奉了皇命来的。“
之后,李大监没再理会殷循,而是直接暗示东厂的人,将小路子拖向了祭台。
阮莘埋伏在树林之西,自然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但她今日的目的在于诱捕晋诚,因此,她并没有理会。
当小路子被强行押到刑架下时,她反而觉得未尝不可,甚至更加警惕地注意起四周的动静来。
史书上记载“安城祸乱“起因于六石矶,玄衣会和缉异司以抓捕的某个赤眼怪物为诱饵,试图引出蛰伏的另一个赤眼怪物。但却并没有记载他们的名字就是原郗和晋诚。
六石矶的刑架虽绑着原郗,可是却是为晋诚所设;树林埋伏的所有人最终的目的也都是为了抓到已暴露身份的晋诚。
但是,他们又怎么可能料到,原本的计划会因一件意外的小事被彻底打乱。
当小路子被人强行推到刑架下的那一刻,原郗霍然睁开了血红的眼。
接着,原郗毫不费力睁开了捆绑他的绳索,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目光中,他迅速抓住小路子,对着他的脖子露出了深深的尖牙。
所有人几乎目瞪口呆看着小路子脸上血色迅速褪尽,而后在极快的时间内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干尸。
然后,原郗嗤叫着目光一转,被吓得呆在原地的那两个东厂走狗忽然被震醒,并开始疯狂向祭台下跑,但他们又怎么敌得过原郗的猛扑,同小路子一样,他们也很快在哭嚎声中变成了两具干尸……
而当原郗继续向前寻觅吸血的目标时,本已变成干尸的小路子却正以诡异的姿势从地上迅速站起,当他翻白的双眼锁定好目标后,他也像原郗一样,毫不迟疑地猛扑向了祭台下的士兵。
不过短短片刻,祭台上,赤眼怪物就由一个变成了两个,由两个变成了四个……
好在片刻的时间,已足够阮莘反应过来。当小路子嗤叫着扑向祭台下的士兵时,阮莘率领玄衣会人已经跃出了树林。缉异司紧随其后。
但是,赤眼怪物也正在越变越多……
人在无法自保或者自救的情况下,又怎么能够敌得过凶猛的变异怪物?
整个六石矶,几乎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变成了一片炼狱,充斥着求救声,哀嚎声和嗤叫声。
李大监最终被小路子吸干了血。
殷循在奋力抵抗中,差点也被原郗所咬,幸而被缉异司统领所救。
阮莘杀红了眼。
可他们所做的种种抵抗都没能阻止赤眼怪物越变越多,也没能阻止怪物们跑下六石矶,向安澜城奔去。
那天午后,成百上千的赤眼怪物疯狂涌向了安澜城……
许多人甚至都没时间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那些赤眼怪物变成了他们的同类。
有些人试图自救,将怪物们挡在城外,他们关闭城门,利用一切办法阻止怪物们翻上城墙,可是,在刚刚变异、完全失去意识、毫无知觉的怪物们面前,他们所有的努力统统都失效了……
怪物们最终推倒城门,爬上城墙,涌入城中,制造了史书似乎都不忍记载的“安城祸乱”。
虞音静静站立在六石矶上,细细回想着王教授对她所说的安城祸乱的所有细节,蓦然之间,觉得海风里似乎都多了一丝血腥的气息。
但很快,虞音就知道那不是她的错觉。
身后有极轻的脚步落地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喘气声,此外,那种清冽中仿佛带着黑夜气息的调香,她也已经非常熟悉了。
虞音转身,果不其然见到了神情憔悴无比、浑身散发着浓烈暴戾之气的晋诚。
“晋诚,将你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你想给我的惊喜?”
虞音的话语十分平静,可无论是谁,也都听得出她并不期待这样的“惊喜”,说的话自然也是反话。
“你为什么在这里?”晋诚目龇欲裂,瞪着虞音,近乎暴喝,“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你在这里?你,为什么不逃……”
“逃?”虞音似笑非笑地看着晋诚,“我为什么要逃?或者我做了什么,凭什么要逃?“
晋诚摇摇头,眼中倏地闪过了什么,接着,疼痛忽然如山崩地裂般,在他脑中炸开来。他挣扎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