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俨获得,反而被赏赐给了晋阳公主和周之涣?
就像司马俨一生思慕晋阳公主,可晋阳公主始终选择和周之涣同生共死。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吗?
无独有偶,当晋诚在向内心质问命运的时候,已离开了季野风的船队、正乘船回安澜城的崔韶仪和阮莘也在谈论命运这个话题。
两人迎风站立在甲板,阮莘面无表情,浑身上下好似被可怕的凶光罩着,这导致了船上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她,而只有崔韶仪毫不在意,站在她身边,不断刺激着阮莘对赤眼怪物的仇恨。
“阮统领,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去见季海王前,他先见过谁?“
阮莘其实不喜欢话多的崔韶仪,然而的确是崔韶仪让她坐上了缉异司统领的位置。更何况,崔韶仪说她也与晋诚有仇。所以,阮莘才勉为其难地忍受着崔韶仪的聒噪。此刻,她也不过警惕地问了一个字,“谁?“
崔韶仪悠悠笑了笑,“叶夔,你的前任。“
崔韶仪在下船前,随便催眠了一个船上守卫,没想到却得到了这么一个意外的消息。
阮莘对叶夔不感兴趣,听到后就不再回答了。
“而且有意思的是,那人说,叶夔只给季野风讲了一个故事,就离开了。他先我们见了季野风,改变了季野风某些想法,这或许是命运……“崔韶仪暗示地瞟了瞟阮莘,”但你我都知,命运其实是可以改变的。如果你觉得引出晋诚,必须要用到陆时彦,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用些特殊手段。“
“比如呢?“阮莘冷笑。
崔韶仪没继续说,任阮莘嘲讽。
阮莘收回看向崔韶仪目光,转头继续看向海面。
但崔韶仪却忽然又道:“阮统领不屑,那我自然就不说了。阮统领想知道叶夔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没兴趣。“阮莘这次直接连头都没转了。
崔韶仪有些恼怒,但是她按捺住了怒意,“只要阮统领之后不后悔,我当然就不再多言多语了。可有时候命运是很诡谲的,我担心阮统领终有一日会向我低头的。”
“我不会!”
甩下这三个字后,阮莘便转身离开了甲板。
此后,一直到船靠岸,阮莘再也没同崔韶仪说过一个字。
崔韶仪向来在男人的世界里无往而不利,因为大多数男人都抵挡不住她的催眠蛊惑,会彻底伏首听命于她。但她的催眠,对于女人来说,不仅几率会大打折扣,而且有时候反而会遭到清醒的她们严厉反诘。
崔韶仪不是没遇到像阮莘这样满心满眼只剩下仇恨的女人,可阮莘却比她们似乎都更加毫无感情,也更怪,。
而崔韶仪早就嚣张惯了,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平白受气?
一下船,她就已经开始思索,该如何向阮莘报复了。
但是,就在她即将要进城时,她却忽然在城门下瞥见了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直奔六石矶而去。
诚如晋诚所疑虑的,他的仇人司马叡此时的确与他处于同一片天空下。
六石矶,依然波涛浪急。
司马叡看到紧紧跟随他来的崔韶仪站立到他身后,转身,朝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不知为何,崔韶仪在面对司马叡时,全然没有她对任何人时的嚣张,反而像是透着十足的小心翼翼。
司马叡神情温和,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刚刚。我知道你刚从海上回来。”
“是,我们去见了季野风,但他不肯交出陆时彦,也不肯继续同我们合作……”崔韶仪似不敢在话中泄露任何的情绪,她看向司马叡的眼睛同样也空洞地厉害。
“哦,你认为他为什么会改变想法?”司马叡似漫不经心问。
崔韶仪直接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查到,叶夔先我们一步,去见了他,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呢?”司马叡语气里竟透着一丝好奇。
直到这时,司马叡都表现得像一个随和淡泊、温文尔雅的人,但崔韶仪知道,只要她说出那个故事,司马叡一定会变脸,而且还很有可能牵怒于她。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故事,让你这个活了千年的人这么难开口?”
司马叡又一次开口,强大的压力仿佛千斤顶压下,崔韶仪艰难地呼吸了几下,这才缓缓道:“是一次中秋夜宴的故事,还有玉连环……”
崔韶仪说出最关键的两个词,果不其然,她看见司马叡的脸色迅速变得阴诡难测,他倏地转身,看向了她的眼睛。
然后,只听司马叡阴恻恻地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一切都是叶夔的猜测。我只打听到……”崔韶仪低下头,眼里快速闪过了一抹暗光,再抬头时,她又恢复了小心翼翼的神情和语气,“叶夔说,那场夜宴,司马俨和你都输了。司马俨输了晋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