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是那种低气压的感觉为何还是挥之不去。
“直接翻栏杆很危险。”像是看出泉奈的疑惑,真田又补充了一句。
“呵……”她不知为何笑了出来,“我本来还想说,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风纪分可以扣了。”
只是尽管嘴角带笑,心里却有一阵刺痛,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真田怔了一怔,可也没有把话题接下去,而是一屁股坐在了自己拿来的蒲团上,学着泉奈的样子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樱花酒。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泉奈有点莫名其妙地透过栏杆的间隙,默默地盯着正在品酒的真田的侧颜。
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没怎么变化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笔直高挺的鼻梁,即使在喝酒依旧很坚定的眼神,没什么新意但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还有紧紧皱起的眉。
“生气喝酒的话会容易醉的。”
“我没生气。”穿越栏杆的四目相对。
“哦,”泉奈眨了眨眼,“这里,”她点了点自己的眉头,“特别僵硬。”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眉头舒展开了,但语气依旧僵硬。
“什么消息?”微醺的泉奈反应速度变得有些慢,“哦,手机。我在赏花,手机放屋里没有看。谁的消息都没有回。有……急事?”
“……没有,”感觉真田在犹豫,“但你突然不回消息,我怕你遇上了危险。”忽然之间严肃认真的语气。
“对不起……”
“不用跟我对不起,”泉奈总觉得真田的生气里面好像还夹杂着一点捉摸不透的伤感之意,“你怎么总是突然消失然后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情。以前是这样,现在也还是。”
什么以前?泉奈有点没明白,“对不起,下次我会好好回你的消息。”
“……”
“嗯,你就干喝酒吗?”泉奈见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闷头喝了一口酒,无意间扫到了他空空如也的食碟。
“赏樱。”
泉奈突然的起立吓了隔壁的真田一跳,她什么都没说的转身进屋,步履微浮,但也没什么大碍,之后没有两分钟她端着另一个和自己同款的樱花叶形状的食碟,上面放着两个樱饼和一个小叉子,递给坐在阳台的真田。
“我自己做的,只剩两个了,给你吃。”
真田起身接过她的碟子,刚想道谢,又皱了皱眉,“你喝了多少酒?”面对面站着能很清晰地闻见酒气,伴随着记忆深处的苦橙花味道的酒气。
“不是很多,”泉奈指了指快要见底的玻璃酒瓶,那里面的八重樱因为酒的减少现在几乎是落在了瓶底,“刚刚好的程度。”然后绽开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又坐了回去。
“这个酒松田太太起的名字叫‘染井吉野’,但其实原料是八重樱,只不过她觉得‘染井吉野’这个名字更好听。”
真田沉默了一会儿,“之前就想问你,你一直一个人住吗?”
“是又怎么样?”
“你不会很寂寞吗?”
“寂寞?”
“你不会觉得孤单吗?”
“也会感到寂寞,也会孤单啊,”泉奈又喝了一口酒,好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但是,寂寞和孤单,和屋里有没有人没有关系。”
“什么意思?”
“人都是孤独的,”泉奈顿了顿,思绪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人原本就是那样。你不是么?”
“不是什么?”
“不是一个人么?”
“……”
看着他未回答的样子,她的苦笑又回到了嘴角,大概突然搬过来真的是因为生活发生了什么剧变,像是和恋人分手一类的事情吧。
“是一个人。”一直都是。
这次轮到泉奈沉默不语,一阵微风将一片花瓣吹到她的酒杯中,转着圈漂浮在表面,她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望去,是那轮明亮的弦月。
“真是非常美丽的月亮。”不禁轻轻感叹。
“即使不是满月?”
“比起满月,我喜欢弦月。因为满月只有一次,月满则亏。”
“……”
“而且满月的话,不是会有很多妖怪出来么。满月的时候,能量最强。”
对于真田弦一郎来说,久违的,楠泉奈式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有点无奈,却格外令他怀念。
“妖怪也有各种各样的,晴明不是这么说过么,有为祸人间的,也有与人无害的。”
像是听到什么惊天的言论一样,泉奈快速转过头看着真田,过了这么多年他为何还会对阴阳师的内容如此的熟悉,“如果我也会在满月变成妖怪……”
“如果你是妖怪,希望你能慢慢地坦白给我,即使你是妖怪,我也会站在你一边。”
可你又为什么毫无征兆地重新闯入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