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偶尔约出来,他最多也就是玩半天,因为“天才”的行程表实在太满。
祝阳始终记得他们初二那年,应该是2009年大年三十那一天晚上,他和路光年在南无江边放烟花,整个城市焰火四起,烟花漫天,他突然听见路光年说:“今天好开心啊。”
他当时觉得大年三十肯定开心啊。
然后他又听见路光年说:“今天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一整天。”
在漫天烟花绽放声中,他的声音显得那么轻。
后来他才知道,像这样“完全属于自己的一整天”,路光年一年只能拥有一次。
所以后来,别人都说路光年是闪闪发光高不可攀的天才,可是在他这里,路光年永远是那个在大年三十红着眼眶说“今天好开心啊”的初二小孩。
他知道路光年身上,背负了多少“天才”的代价。
“真要走?”祝阳叫住路光年。
路光年挎着包,已经快走到台球厅门口了,听见祝阳的话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不真走我还假走啊?以后我死了你要不要也问一下,路光年,你真死了?”
妈的,忘了这货嘴有多欠。
“滚远点!”
祝阳骂道。
“明天记得出来玩。”祝阳忍不住补充。
“看心情。”
还是那个慵懒欠揍的声音,已经拖得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