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这池水!”
文司空:“是!”
“孚、连司空,稳住山内外,我们一个时辰内必回!”
孚、连二位司空:“是!”
“影儿,随我一起!”
时影:“是!”
……
而在二人疾如旋踵,迅速离去后,师玉再也撑不住,“哇”地吐了一口血后昏厥过去。
“玉儿!”
四人齐声!
“小玉儿!”
重明飞扑而来!
……
冷宫常年幽冷无光,四时供应被克扣已是常态。白嫣病中仍只能饮冷水,吃冷食。这病缠绵半年之久,青妃不发话,宫内小侍女不敢擅自请太医。
何况这宫中侍者、侍女皆被收买,恨不得白嫣赶紧病逝,好另投他门。
白嫣一封写给影儿的诀别书酝酿了几日,迟迟下不去笔。她能在这恶劣环境中支撑数载,靠的便是一腔母爱,只因她不敢想象影儿失去母亲会有多痛,会有多恨。
可影儿啊,母亲知道你在谷内安稳长大,便已知足了,又怎么舍得你去痛,舍得你去恨?
笔尖蘸墨,提笔良久又搁下。白嫣起身,去去绣筐边的烛台。
或许是天神听到了她的祈求,竟真令影儿来到她跟前。
……
再见是喜悦也是悲情。
白嫣哭得很克制。
“影儿,母亲没想到你已经这么高了,好,真好,快走吧,当日送你出宫之时我就说过,咱们母子情缘已断,能再见你一面,知你长成得这么好,我便了了心愿……你走吧……阿钰!快带他走!这宫内凶险,不宜久留!”
白嫣用力推开儿子紧握住她的手!
可仅看案几寥寥几字的笔信,这空殿无生机的摆设,大司命又怎会不知她心存死志?
三言两语快速将计划告知于她,令她快快跟着自己与影儿离开。
“不了,我的一生,该在这里了结。”
白嫣摇头默默流下两行泪,心哀莫大于心死,毁容的面颊仿佛仍被大火灼烧隐隐作痛,喜悲交接之下病气冲肺,拿手帕捂唇嘶咳个不停。
被母亲的哀痛刺伤的时影屈膝跪下,死死握紧母亲冰凉的手背。
“母亲,人心不是笼中鸟,而是原上草,种种往事,尽焚于此,只待春风一至,便会重获新生,母亲,嘉兰城外的天地,便是春风!”时影泣不成声地哀求道,“跟我离开这里吧,母亲。”
拉扯之际,冷宫外隐约传来一阵兵戈相接之声。这是宫内友盟的棋子在示警。
“不能再拖了!走!”
大司命一手抓住白嫣,一手抓住时影,施法瞬间离开了此地。
……